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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庭开会的风格都走快准狠的风格,废话不爱多说,有时随便推开门就能当个会议室,在其中工作的人早就习惯了这种风格。
审判长:“最近这几年,血祭教派比以往活跃很多,各国都有他们活动的痕迹。”
八年前,血祭教派在弗兰卡的血祭,是险些成功的。
——一轮硕大的血月,朝着大地眨眼。如同一只活性化的眼睛,充斥着蠕动猩红的肉块,当祂彻底“望”过来时,“桥梁”就会搭构完毕。
可在最后的关头,那最重要的祭品出了差错,以至于祂在愤怒中夺走了所有信徒的性命。
这是备案在教会内部的机密记录。
外界只知道血祭教派的仪式失败了,却对规模、后果一无所知。报道上只需要记录着所有邪恶已被消失就好。
这不是出于愚民的目的,而是某种保护。隐秘的事情并非知道得越多越好,知识有些时候反倒会带来灾难。
“弗兰卡对血祭教派很重要,让他们不惜付出代价,也要绕过吾主召唤本体降临……”塞拉斯跟着皱了眉,“不过,过去八年,弗兰卡本该一直都在监视下。”
塞拉斯和审判长对视了眼,审判长叹了口气:“我不想有这种猜忌。”但从塞拉斯派出先遣队,到最近一系列的反馈,都无疑印证着某件事。
塞拉斯平静地说道:“再不想,事实也摆在眼前。”
本地的教堂肯定出了问题,不然他们不至于收到了举报后,才发现那些异样的暗流。五年前的扫荡,这几年虽有波动、但还算正常的异变数量……
——是什么时候被渗透了?
“我会亲自走一趟。”审判长叹了口气,看向一直很理智的塞拉斯,“能在神圣生命法阵的探测下不被察觉的,哈,我倒是想知道,又出了什么有趣的欺瞒仪式。”
塞拉斯:“先遣队的动静这么大,他们不会觉察不到危险的。。”
审判长呵呵笑了起来:“他们会跑。可有些东西,是跑不了的。”再说了……他看向塞拉斯,难道这位阁下还真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派出了先遣队?
那不可能。
塞拉斯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审判长露出凝重的表情,好像是纳闷,又或者惊叹:“……也不知道当初血祭教派的祭品到底选用了什么?”献祭所用的祭品,可以是万物。一般是极其珍贵的材料,光是刮下一层都让人心痛窒息的那种。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是接受献祭的那位神会喜欢才行。
■■■■堕落后,之所以被称为血祭之月,是因为祂极其喜爱血祭。大量的血祭,合适的时间,正确的仪式,只要拥有这三步,任何人都能得到响应,相当于1+1=2的自动反馈。只是当时弗兰卡的现状,血祭的规模并不大,别说响应,更不足以引起血祭之月的注视。
……到底最关键的祭品,是什么?
塞拉斯:“是人。”
审判长的脸色变得奇怪,困惑地说:“人,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吸引一位神明的祭品?像你这样的人?”他不奇怪塞拉斯知道答案,他是最接近光明之钥的信徒,神明的偏爱,会让他看得更辽阔。
像塞拉斯这样的存在,当然非常稀少。不然为什么独独他成为光明之钥的人间使徒?每个正神教会里能有那么几个,已经恨不得护起来。
塞拉斯摇头:“莫利,祭品只是一个普通人。”
审判长:“普通人怎么能得到血祭之月的喜欢?”
塞拉斯那漂亮的金发微微晃动,湛蓝如海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年轻教士的话似有深意:“莫利,任何仪式在最初的祭品,本该都是人。”
从诞生开始,人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物种。
人活着,除了与生俱来的亲人血缘,还会有朋友,还应该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需求。脆弱的身体,短暂的寿命,吵闹的人际关系,扭曲多变的情感,锻造了他们易变的秉性。有趣的是,他们在多变脆弱的同时,也会在某个时刻坚定不移,为了忠诚、为了信仰、为了正义……或者任何什么的事情而牺牲。
就像是一根火柴擦亮了光火,哪怕只有一瞬间,已经足够美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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