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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细作里,忠主的死士不在少数。郑玲歌的脾性该是被她的上级所信任,不然他们不会将郑玲歌一路推向平原王身边大婢女的‘高位’。
所以凉国余孽只要查实郑玲歌仍旧当着平原王的大婢女,就会认定管家在没受审之前就已经死了。否则管家招供出了郑玲歌,郑玲歌早就会被缉拿受审了。
郑玲歌毕竟是唯一一名平原王府剩下的最得用的细作,等风头过了,确定事情平息了,郑玲歌的上级一定还会想办法通过其他人再联系她。到时候就可以顺藤摸瓜,将这些凉国余孽一网打尽。
只是这件事在短时间内不可能立刻解决掉,一想到自己还要很久才能和郑玲歌团聚,叶初棠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女郎,东海王受了重伤,咱们府上是否要有所表示?”熙春提醒叶初棠如今京城众贵族们都已经前去探望,以很多名贵药材珍品为礼物。这时候,他们镇国公府已经算落后了。
“按规矩送吧,但尽量避些耳目。”
对方只派个媒人来说亲,萧晏已经醋得不行了。若是知道她送礼向东海王表示关切,只怕今晚他会更疯。
熙春会意,立刻悄声表示她会办妥当。
叶初棠是真不想送好东西给狗东西,但在这种敏感时候,她不能做特例的那个,太容易惹人怀疑。
东海王府。
王修珏在王湛床前侍奉了一夜,早上略作休息之后,他又起身要去探望王湛。
“吃些饭再去,不然哪有身子支撑下去?”李氏劝慰道。
王修珏嫌弃地看一眼李氏,“多事。”
李氏抿着嘴角,默默看着婢女伺候王修珏的穿衣。忽然,她想起什么,问王修珏:“世子可知阿爹欲求娶的女郎是谁了?”
“怎么?”王修珏反问。
“我昨日去老太妃那里时,偷听到了一点,阿爹好像是派媒人去了镇国公府。那不就是如今盛名在外的叶娘子?”
想到自己未来的婆母可能是叶初棠,李氏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叶初棠不能生,好做善事,不拘小节。如果注定要有一名女子来做自己的婆母的话,她来做肯定比别人少了很多麻烦。
王修珏一把揪住李氏的衣领,眼睛发红:“你说什么?”
“世、世子,怎么了?”李氏被吓了一跳。
王修珏立刻快步急急奔向听雪阁,半路上有小厮来告知,南宫迁上门了,欲就昨日的调查再一次盘问当时在场的家仆侍卫。王修珏转而先去见南宫迁,他就在一旁听着,客气地请南宫迁随意问话。
“……第一次遇刺的时候,当时碰巧镇国公府的马车在后面,叶娘子敲锣放火,帮忙吓退了刺客。出了这等事,大家就立刻折返了。不巧回来的路上,又碰到刺客。不过听他们喊话,好像是认错了马车,本欲针对的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王修珏在这时忽然放下茶杯,引得回话的侍卫身子一震。
“你说我爹跟镇国公府的马车是碰巧了在路上巧遇?”
“是!”侍卫不敢对视王修珏的眼睛,深鞠躬回答道。
王修珏勾起嘴角,佯装继续喝茶,再不吭声了。
南宫迁对王修珏道:“我们在刺客的尸体上发现了黑蝎子纹身,怀疑是北凉王府那队失踪的精卫扮成了刺客。”
“当时属下等与他们对打时,也发现了他们用得是凉国的刀法。”侍卫道。
“这就奇了,凉国余孽怎会与镇国公府有仇?”王修珏问。
“叶娘子在宣城时,曾无意间端掉了凉国余孽开的娼妓馆,不仅断了他们的财路,还查出他们竟安插细作在各贵族的府上。如今李司马正按照所查到的消息清查细作。估计是这些凉国余孽受到重创,无处撒气了,就拿女人撒火。前些日子,叶娘子的兄长就被这些人拿了,要挟以血如意为交换条件。”
“血如意……”王修珏嗤笑,事情明摆着到这种程度,他再不明白就是真蠢了。
忍到南宫迁告辞,王修珏立刻掀翻了桌子,在屋内暴躁地摔打一通后,他就怒气冲冲朝听雪阁去。
等走到了听雪阁前,四周过分安静的环境,让他暴怒的情绪自然而然收敛了不少。
踏入听雪阁后,王修珏下意识地谦卑,只是步伐比往常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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