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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生与死二合一（第5页）

他轻轻吸了口气。

顾崖木渡劫，牧童外出偷闲，就怕梵海尊者的帮手早就在暗中等着。

眼下能找到牧童的只有阴犬，好在它愿意出手帮忙，路上杜圣兰详细提到了牧童的手鼓∶&ot;若不是做了交易，我的淬体法也无法得到一半补全。&ot;

那手鼓神秘异常，指不定和天道碎片有关。

阴犬幽幽问∶&ot;不是说你们是朋友?&ot;

杜圣兰∶&ot;…&ot;

这种鬼话也有人信?

阴犬没有刨根问底，停了下来∶&ot;就在附近。&ot;

此处离冥都不远，顾崖木望向一处∶&ot;有血腥味。&ot;

杜圣兰加快速度走去，牧童早就不是人了，死不了也没有血，但凭借牧童的力量，应该也无法重创仙人，那这血的来源

脚步突然顿住。

前方，牧童跪坐在地上，地上摊着内脏和腥臭的血液，老黄牛被开肠破肚，腿也断了一截。

只看一眼，众人心中便有了判断，这牛是活不了了。

牧童眼睛呆呆盯着地面，像是死鱼眼，无神呆滞，又有些吓人。忽然间，他猛地抬眼∶&ot;救它。&ot;

话音落下，未得到任何回应。

牧童∶&ot;救它，我就告诉你们手鼓在哪里。

几人对视一眼，尽管惊讶手鼓竟然未被抢走，可他们依旧给不出任何回应，最终，是顾崖木开口揭示了残酷的现实∶&ot;回天乏术。&ot;

牧童缓缓站起身，僵硬地转过脖子，他死死盯着阴犬∶&ot;咒术。&ot;

阴犬却十分冷漠。

牧童还要再说话，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

&ot;确定要这么做?&ot;声音是从旁侧树下传来，飞雪道君正站在那里，他望着从树上抖落的几片枯叶，摇头道∶&ot;咒术不是起死回生。&ot;

牧童指着纸狗∶&ot;他不也…&ot;

阴犬终于开口∶&ot;咒术下，不人不鬼，非生非死，永世不得超生。&ot;

牧童浑身一-颤。

飞雪道君叹道∶&ot;你的事情，我大概听小师弟说了几句。在你成为牧童前，做过一次生死抉择，那次你选错了。&ot;

为了让爱人起死回生，牧童与手鼓做了交易，代价是往后于年求死不得。望着满地的鲜血，他忽然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这是天道又一次把选择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

&ot;生与死……&ot;

牧童狠狠闭上眼。他早就没了味觉，闻不到血腥味，满地的血色却计他觉得十分刺皇。死后至今，牧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矛盾痛苦过。

树下，飞雪道君仰头看天，余光却一直在留意着牧童，好奇对方会作何选择。今日之事似平让他有了触动，不知想到了谁，飞雪道君的目光中浮现出罕见的尊敬，又带有一丝不理解。

空气像是凝固了，几乎每个人都在思考死生之间的意义。

&ot;那个…&ot;杜圣兰忍不住开口∶&ot;不是该先询问一下当事人?&ot;

他走到气若游丝的老黄牛身边，半蹲下来问∶&ot;你是怎么想的?&ot;

老黄牛颤抖着用那双断掉淌血的腿，在地上费劲地划蹭，缓慢而又坚定地写道∶快来、拾救。

作者有话要说∶老黄牛∶都瞎哔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