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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吝俭看着他们衣袖交错,在夕阳的映射下显得斑驳陆离,以伪乱真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可一被遮挡,疏离的正身又暴露在眼前。
奚吝俭略略仰起头,不想苻缭触碰,视线又追着他活动的轨迹。
而带着干净清香味的衣袖一下便追了过来,还带着其主人些许心疼的眼神。
苻缭不敢靠得太近,却又碰不到奚吝俭,只能倾身向前。
踮起的脚尖很快失了力气,不料奚吝俭又侧了身,苻缭再寻不到着力点,一下摔在奚吝俭身上。
第二次了。苻缭叹息。
还好奚吝俭站得稳……
不对。
苻缭感觉身子明显一斜,奚吝俭并未将他接住。
或者说,奚吝俭被他一起带着摔了下去,稳稳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苻缭又坐在他的身上。
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凌乱的发丝搭在他们之间。
二人四目相对,奚吝俭眼底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
苻缭耳根登时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要和他撇清关系似的放开手。
慌乱的双手被奚吝俭一手就握住,扣着手腕,成了天然的镣铐,限制住苻缭的行动。
“躲什么?”
奚吝俭收着他腰的力道更大了些。
苻缭被近在咫尺的沉香味熏得脑袋空白:“我以为殿下不喜欢与人接触。”
奚吝俭愉悦地眯起眼,不给苻缭任何逃避的空间。
“你敢擅自揣摩孤的意图?”
苻缭饶是再慌,也知道奚吝俭不甚在意,却还是有些坐立难安。
“怎么?”奚吝俭面色忽然冷了一下。
“殿下的腿受伤了……”
苻缭边说着,边仔细观察自己压着的地方有没有渗出血迹,或是有颤抖的迹象。
不知奚吝俭的伤在哪处,若真是弄得更严重了该如何是好。
奚吝俭喉结上下动了动,静静看着苻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仔细地游了一遍。
发现无事后,苻缭又撕下裘衣里外裳的布料,仔细地清理好后,小心地包扎了伤口。
“还好伤得不深。”苻缭欣慰道。
那残片看着可怖,万幸没嵌到里面的肉里,小小地拨了一下它便掉出来。
“还好?”奚吝俭挑眉,“伤了就是伤了,世子。”
苻缭愣了愣,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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