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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又蘅甚至有些可怜袁彻,也理解了他为何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如此紧张,在那样独断严苛的父亲的强压下,他没长歪就不错了。
黎又蘅看了袁彻一眼,目光缓缓移向郁郁葱葱的山林,薄雾笼罩其上,让人感到一阵憋闷。
“山中景色不错,到那处去看看吧。”袁彻提议。
黎又蘅说好,二人一同顺着小径,往竹林里走去。
轻风卷过竹叶,带起一阵沙沙声,与此同时也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我哥哥把我看得好紧,上次偷偷出来见你,淋着了雨,回去后他差点就看出来了,吓得我提心吊胆的。今日要不是随母亲来道观里给亡兄长做法事,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惟一哥哥。”
接着是一个儒雅的男声:“如此实在是太作难了。”
“难又怎样?你就不想与我相见吗?”
“我自然是想的,但是总是这么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
“不会一直如此的,等过段时间,我就和母亲说我们的婚事。”
“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听完这段对话,黎又蘅心头一紧,因为那个女声太熟悉了。
再循着声音,隔着竹影望过去,果然见袁瑛依偎在一个青年的怀里。
黎又蘅去看袁彻,已经是脸色铁青,还不等她说什么,便见他像疾风一般杀了过去。
袁瑛这厢还和心上人浓情蜜意,突然见自家哥哥冲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慌忙躲到唐惟一的身后。
“哥,你怎么在这儿?”
上次见袁瑛和这个唐惟一私下见面,袁彻就觉不妥,被黎又蘅拦住了,今日竟然直接撞见他们二人搂抱在一起!为亡兄祭拜而来,袁瑛的心思却全在私会情郎上,这让袁彻如何不气?
他尽量不失态地压着火,盯着袁瑛说:“跟我回家。”
唐惟一看了眼身后的袁瑛,迅速掌握情况,拂了拂衣袖,对着袁彻作了一揖,“原来是袁公子,在下……”
袁彻面色冷肃:“我同你无话可说。”
唐惟一尴尬地笑了笑。
袁彻催促袁瑛:“你还不走?”
袁瑛缩在唐惟一身后不敢动,黎又蘅过来,打圆场道:“袁瑛,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袁瑛这才磨磨蹭蹭地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正在气头上的袁彻,“哥,我……”
袁彻不想听她狡辩,直接拽着她走了。
唐惟一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黎又蘅叹口气,也准备跟上走,停顿一下,又转身回来。
她盯着唐惟一袖口处的一抹粉嫩看。
似乎是个手帕,她问:“唐公子,你拿的可是袁瑛的帕子?”
唐惟一低头一看,将帕子往里收,“的确是袁瑛所赠……”
黎又蘅手掌摊开,“那请你归还。”
唐惟一有些不愿意,“这是袁瑛赠我的,袁少夫人即使是她的嫂嫂也无权收回吧。”
黎又蘅凝着他的脸,轻笑一声:“她哥哥气成什么样你也瞧见了,回去势必是要闹一场了,你们之间的事也要摊开说了,成与不成一个定情的帕子无关紧要,倒是这样私密的物件落在你一个男人手里,终归不妥。”
她皱起眉,“为了袁瑛的名节着想,你不会不给吧?”
话都说到这地步,他唐惟一不给,就是成心想败坏袁瑛的名声了,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方手帕交给了黎又蘅。
黎又蘅打量他一眼,扭头走了。
袁彻是动了怒,徐应真听说后也觉得女儿荒唐了,回府之后,袁瑛便被拎到厅堂上一通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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