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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顾漱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甚为可怕,「你不能这样!」
叶箬抬起头,一手支住腮边,一手继续逗弄顾漱的身体,瞟了满面通红的顾漱一样,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喔。」
「本王没有求你。」这还是头一回顾漱带著倨傲不悦的神色向叶箬自称『本王』。
叶箬自然知道顾漱心里真的恼怒了,手便往顾漱脸上滑过,脸上勾起魅惑的笑,却不说话。
被叶箬手指划过的肌肤总会微微颤抖,顾漱痛恨这种感觉,却又动弹不能,尤其是当他看到叶箬那魅惑得明珠也要暗淡的笑容时,更是连自己的目光也控制不了。
这个男人俊美无双,却危险无比,这个男人本人,比他所售的蛊毒要致命个千万倍!
顾漱想挣脱他的蛊惑,却觉得自己犹如深陷泥沼,越是挣扎越是沉沦,越是用力越是无助,仿佛被阴暗的潮涌纠缠,身上是骇人的冰冷湿滑,身体是无奈的身不由己。但他却不甘,他想逃离,逃离这视线,逃离这碰触,逃离这陷阱,然而今日的纷纷扰扰已让他筋疲力尽,适才的一番折腾早让他体力透支,身子静了下来,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连日来累积的不适感愈加明显剧烈,单薄的身体颤动,喉咙一阵甜腥,顾漱『哇』的一口喷出血来,血点洒在叶箬青瓷色的衣上。
吐了血之後,顾漱便软软的伏在了床榻上,身体因紧促的呼吸而起伏,好久才顺过气来,有气无力地说:「本王原就没几年命可活,何苦屈膝於小人,忍辱偷生?」
言下之意,便是指叶箬是小人。
叶箬也不恼怒,反而柔声说:「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跟我怄气干什麽?」
顾漱偏过头,反而不知该说什麽好。叶箬把手伸向顾漱身上,顾漱连忙要挡住他的手,叶箬却笑笑,说:「怕我吃了你不成?」说完,不理顾漱虚弱的阻止,帮顾漱把衣服上的纽扣一颗颗扣回去。
顾漱见自己误会了别人的好意,便不好意思说话,叶箬见他这样,又说:「不穿好衣服会著凉的。」
顾漱尴尬地说:「多谢神医。」
「『神医』?你这是挪揄我吗?」叶箬挑眉。
天下间最配不上医者名衔的人大概就是叶箬吧。
顾漱更为尴尬,说:「对不起。」
「你叫我名字便可。」叶箬拿手拭掉顾漱嘴角的血痕,指腹不著痕迹地滑过他的唇瓣,顾漱身子一抖,抬眸便看到叶箬舔了舔指尖的血迹,神情暧昧至极,吓得顾漱又重新低头。
叶箬又往门外唤:「锦瑟,拿九味丹来。」
很快,锦瑟便出现了,递上丹药,然後默然退下。
叶箬从瓶身倾出丹丸,说:「别怕,这不像『一日甘露』,确实是治病良药来的。」
顾漱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张口吞下的药丸。
顾漱虽然体弱,但骨子里却很要强,别人拿刀子逼他他反而更倔,要是他人对他柔声软语,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此刻叶箬对他柔声细语,既是喂药又是掖被子,嘘寒问暖,让顾漱实在是不知所措。虽然平常顾漱就是被人服侍惯的,可叶箬绝非一个服侍惯别人的主儿,此番殷勤对待,总让顾漱觉得另有蹊跷。
顾漱便拦著叶箬,说道:「有劳叶先生,只是天色已晚,留在贵宅恐有不便,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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