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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没开灯,凌晨的冷气冲进了黑暗的房间,微微泛冷。
游星戈出来的时候裹着浴巾在擦头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程际野刚把医用碘伏放在方桌上,抬头就看见他刚从浴室里出来,泛着冷的房间里只有他身上带着股热气。
屋子里很黑,游星戈只能借着模模糊糊的夜色看出来程际野手里拿着什么,他眨了眨眼:“我都忘了。”
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伤口没有被扯动,他估计明天早上起来差不多就能完全痊愈了。
程际野有些无奈地说:“再严重点就能去医院了。”
游星戈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程际野这才发现他刚刚是从浴室里出来的,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又被浴巾若隐若现地搭在他的腰间,再离近点,还能闻到沐浴露清新的香气。
房间昏暗,微小的灰尘味顺着外面的天光一起进来,游星戈离他很近,空气湿润,程际野偏了偏头,让自己的目光更多地投注在房间里,虽然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那种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依旧冲进他的鼻腔里,程际野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下。
“哇,”游星戈接过药,按住他的肩,眼神很亮也很自然地开口,“快来看看我的伤口。”
程际野忍着拍掉游星戈手的冲动,这家伙挨近的时候,连同那种清爽的味道也一并涌入,热度要从连接处蔓延到他的耳根。
他只借着外面的天光,看清游星戈嘴角那一块不明显的淤青,顿了顿才开口:“张嘴。”
游星戈依言照做。
原本程际野只是想看看他伤势如何,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摸上嘴唇,带着沙粒感的手指皮层若有若无般滑进了柔软的内壁,触感细腻。
他们对视,程际野黑沉色的眼睛对上了卷发青年有些茫然的眼睛。
……游星戈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程际野神色淡淡地收回手。
冰块被摆在盒子里,再不用就要融化了。
他说:“疼了吱声。”
骨骼分明的手用棉签给伤口碘伏消毒后,才拿毛巾裹住冰块开始给伤口冰敷。
程际野这样做时的神情很专注,如墨般的眼睛里仿佛只盛着游星戈。
游星戈没吭声,毕竟男主这手法真是轻柔,完全感觉不到痛。
他抬眼看着程际野,心说男主真不愧是男主,全方位无死角的美颜。
手法也真娴熟。
他很自然地问:“你经常处理伤口?”
程际野扳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要乱动,半晌才开口:“我以前爱打架。”
对这些东西的处理方法当然早就烂熟于心。
黑发遮住了点他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也有那么一点淡薄的冷。
程际野以前确实算不上什么三好学生。
游星戈:“看不出来。”
程际野抬了抬眼,目光在他的脸上划过,又滑进了更深的地方,水珠从线条分明的上半身滑过,在浴巾处被拦截,洇出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的眼神晦暗了下:“现在当然不。”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又扯出个轻笑:“毕竟有时候动嘴比动手有用的多。”
他换了个方向钳制住游星戈的下巴,手中皮肤下的骨头触感分明,他很耐心地继续冰敷着游星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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