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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屋顶!”
薛凉月拽住他袖子,皱眉:“去屋顶干什么?”
莫远扬眉笑起来,“看星星!”
薛凉月:“我就算了,你都瞎了还看星星?”
莫远扯下眼睛上的布条,笑得一脸促狭,“没瞎,今天下午就好了,逗你玩的。”
说罢,不等薛凉月气急败坏,他足尖一点,带着那壶梅子酒纵身一跃,落在另一栋楼的吞脊兽头顶,以此为支点,足尖再一点,跳上了摘星楼的屋檐。
薛凉月拿他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跳了上去。
莫远坐在屋脊之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放下,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薛凉月走到他旁边,敛衣坐下,握着他的手腕抿了一口酒。
莫远抬头看着夜空,吹起了口哨,调子像沉水下游沿路水乡船民们常常唱的调子,很软,很悠长,薛凉月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四野岑寂,弦月无声。
流光似水,流年如梦。
只有江南小曲在夜里流淌。
有时候顿悟只要一瞬间,一个契机,薛凉月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莫远这样的人。
莫远不潇洒,也不疯癫。
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是他的壳,而他自己藏在壳的深处,那是一个孤独而清醒、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灵魂,不会悲伤也不会喜悦。
而河蚌很少很少的时候才会张开一条缝,只有非常有耐心的人才能窥见浮光片羽的真相。这种耐人寻味会在不经意间诱惑着他身边的人。
薛凉月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
薛凉月非常想破开那层厚厚的壳,除此之外,他还想知道,这层壳是如何一天天形成的,为此他愿意付出危险的代价。
薛凉月坐在莫远身边,偏过头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道:“莫远,今天下午我很开心。”
莫远哨声一停,他懒懒笑道:“因为我给你买了那个双修功法?”
薛凉月摇摇头:“不是。”
他慢慢放松了身子,靠在莫远肩头,声音很轻,“因为……你说没打算真的让我找不到,而且你跟我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莫远:“这样就很开心?”
薛凉月笑起来:“是啊。”
莫远点点头,仰头喝了一口梅子酒,笑道:“那很好,七夕节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薛凉月微微坐直了些,捏过他的下巴,亲了上去,莫远微微后仰,任由他舔吻,舌尖缠绕在一起,带着梅子酒的丝丝甜味,莫远仰起头,喉结滚动着,呼吸急促起来。
莫远手指搭在薛凉月后颈处,轻轻摩挲着,他喘口气,微微偏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低声诱哄道:“阿月,你想不想试试那个双修功法,这里没人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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