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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
“平渥?”
“什么事?”
“谢谢你。”
“说这么客气的话干么?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何必这么疏离。”
“噢。”
默默地替她清净发髻上的每一颗珠饰,研究她的心不在焉,他在犹豫。
她的情绪实在是低落得可以……许平渥知道自己最好少开口为妙,可以的话,就好心地让她静一静;但,又怕她闷起心情来胡思乱想一通……既然要烦,干脆就一次将乱源给揪出来,烦个够,然后洗个好澡,睡个好觉,天亮之后就什么事都有防有备了。
毕竟事情一曝光,名誉受损最严重的人应该是她,偏她的防护罩又不像他跟韦巽这般坚固,所以他决定直捣黄龙,将天亮后她百分之百可能会遇到的闲言闲语先“笑”给她听。
“一定很多人开始同情我了。”
同情?她一怔。
“为什么?”
“结婚喜宴上,羞答答的新娘子莫名其妙的哭花了脸,然后又冒出个程咬金来抢人,你说,这其中是不是绝对有问题?”他等她的脑子开始听进他的话后,再说:“说不定他们开始在计算你什么时候给我戴绿帽子呢。”
“这……”瞬间,她睁大的眼眶又满含泪水。
她真的没想过人言可畏!
“我不在意。”对着镜中的她眨眨帅气的眸子,他温柔的笑说。“别管他们怎么说,你只要记住我的话,我不在意,懂了没?”
先灌输她这个观念,免得往后她听到一大堆酸死人的闲话,又开始烦这烦那。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先是他的“始终守身如玉、不近女色”,再来就是可恶的韦巽帮的倒忙,这闲话,可有得讲了。
万一死脑筋的她听了后又不知道哪根筋转不过来,然后很自虐的中伤自己,那可就更得不偿失。
他的提醒,叫她心惊胆跳;他的善解人意,叫她感激在心。
“平渥,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娶她,他也不会揽那么多麻烦事上身。
“唉,怎么又哭了?我只是先跟你说一声,顺便开个玩笑罢了。”他以为她的泪水是因为他半带嘲讽的笑谈她在“织”的那顶绿帽子!
“我知道。”
平渥不是这么尖酸刻薄的人,她越来越清楚这一点,更开始明白他拉杂的跟她扯这么多废话除了想逗她开心,也是先开导她面对未来可能会有的蜚短流长;但,她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不知道韦巽现在怎么样了?
她好担心,怕他真的得在警察局蹲上一夜……今天晚上在餐厅,他看起来像是快气炸了,他应该不会傻到进了警察局还对警察动粗喊打喊骂吧?
最好不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还哭得这么惨?”逮到她又是满带歉然的瞅向他,他叹气,倾身抽了几张面纸塞给她,“这个习惯不好,你得改一改才行,别哪天我没办法变出面纸给你,你哭光体内的水份,不就得变人干?”
“嗯,我只是一下子没办法控制。”
没办法控制?
唉,不是理由的理由!
梳顺她的一头柔媚乌丝,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捧起它们,喟然一叹。
“你就是孙似锦吧?”
“赫?”猛抬眼,她瞪着他。
“是不是惊讶我怎么会知道?”
睁大迷惘的红眼瞳,孙心宥怔然的点着下颔。
“记不记得吴启政?”
“吴启政?”喃声重复,她不自觉的点点头,“我记得念大班时,有个同学就叫做吴启政。”
不是这个吴启政太出众,而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前,她是个快乐无忧的小孩,但之后,无忧的心变得惊恐不安,她变成只会绽唇浅笑的小孩,尽管接近十年的时间里,她常跟心理医生有所接触,可是心中的魔魇始终存在。
正因为这样,六岁以前的一些人事物,她反倒较常想起,也偶尔会跟妈咪聊起快乐的童年往事,虽然印象显得糊糊不清,但仍然珍惜在心。
“他是我表弟,以前住得近,我常到他们家玩,见过你几次,只是你都老躲在另一个小女生的后头,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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