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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
春阳县人民医院。
门诊三楼的小会议室内忽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大叫。
妇科主任周艳玲脸色变冷,整个会议室内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后一排的小男生身上。
张一针惊魂未定的睁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水的白衣白帽,墙上的时间:1992年2月11号……
他眨了眨眼睛,周围男男女女混坐在一起,有几对男女居然在桌下偷偷摸摸手牵手腻歪着,坐在他右侧的那对男女居然互相把手伸到了对方的大褂里……
他重生了?
片刻的沉默后,所有人几乎同时反应了过来,小会议室内出足以爆棚的哄笑声。
美艳少妇副院长周艳玲素有灭绝师太之称,很少有人敢跟她开玩笑,本院职工尚且如此,更何况他这个刚刚来到大都市的实习生。
周艳玲白嫩硕大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盯着张一针怒道:“滚出去!”
张一针仍然在浑浑噩噩的观察着周围,直到周艳玲重复第二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台上的老女人是冲着自己火的。他挠了挠头,仍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个让人恨得咬牙的笑容,双手抱拳作揖道:“敢问这位大娘,你是在对小生说话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会议室内的哄笑声更加无可抑制,恨不能将整个天花板掀开了才肯罢休。
周艳玲气得面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她指着张一针:“难道还要我重复一遍?”
一直旁听的科教科长袁文丽慌忙走了过去,伸手拉住张一针的右臂,语气严厉的呵斥说:“张扬!你跟我出来!”
张一针轻轻挣脱了袁文丽的手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晦气!真他妈的晦气,原来自己也穿着白色的孝服,头顶还戴着孝帽子,不过转念一想,孝服毕竟比寿衣还好这么一点点。
“张扬!快出来!”科教科长袁文丽的父母和张扬一家是老邻居,内心深处对这个小子还是颇为回护的。
张一针看了看讲台上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周艳玲,摇了摇头,暗暗道:“悍妇猛如虎,我还是回避一下先!”
看到张一针离开了会议室,一帮实习生又笑了起来,周艳玲的脸色稍稍缓和:“好了,我们继续下面的讲座……”
科教科内,袁文丽看着张一针,脸上充满着怒其不争的表情,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张一针的额头上狠狠点了一记:“混小子,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张一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指点的惊诧莫名,在过去除了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才会有这样放荡的举动,可是这袁文丽人到中年姿色平庸,毫无风韵可言,横看竖看也不像干这个行当的,难道她被自己的男色所动,想要图谋不轨?张一针混迹江湖多年,什么人物没有见过,向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大嫂自重!”
袁文丽听他文绉绉的拽词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抓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照着张一针的脑袋就是一记:“混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信不信我把今天生的事情告诉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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