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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琛一提清琅就呵呵笑个不停:“他啊,他可比你稳重些,兴许是从小被当成少族长培养长大,亦或是成为国师后在官场摸爬滚打,内里和你如出一辙。云砚啊,他话不多,武将也许都这样子,他那一生认了一个人就咬死不放,只对那一人有心。”
“既然你们是故友,你该不会活了两百多年?”
白时琛有些失落地扭过头:“倒也没两百多年,我二十有六,毕竟能力是那样的东西,自然是上通远古。”
秦琅睿不禁有些羡慕他,这通古识今的能力还真是方便,难怪活的像个老神棍一样。
也正是因此,他才看了许多旁人看不见的残忍的现实。
他们把白时琛送回小屋,那破房子被任垣催促着翻修了一遍,圣子自己住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外人眼里就像他们霁山虐待来客一样,身为霁山门掌门,自要做好东道之礼。
方一进门,白时琛脸色巨变,用全力把二人推入房中,掩上房门,唤出天都,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龇牙咧嘴。
“没想到你竟藏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住的可还舒服?”屋顶上传来一道带着调笑却又冰冷的声音,在白时琛还未及时反应过来,此人把瓦片砸了个稀碎,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踩在案上,一手握刀,那气场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
褐袍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云崇裕,啧啧舌叹气:“我还以为这小子多有能耐,早知道换一把钝一点的刀了。”
他提刀向云崇裕砍去,速度之快不过是一瞬之事,秦琅睿伸手扯过身旁的人,眼看着刀刃就要落下,秦琅睿手脚冰凉,咬着牙想要自己上去接这一刀。
他们头顶上张开一道金色正印,白时琛护在他们身前,杀气外露,天都四翼大开,两者相较不下。
褐袍男子咧嘴一笑,生生劈开了白时琛的正印,他倒是没伤白时琛分毫,就是身边那吓人戾气越发重了起来。
白时琛吼道:“阿裕,带着琅睿跑。”
云崇裕取出剑站在他身边,眼神坚定:“我陪你一起。”
白时琛抿了抿嘴,唤出业火守护左右:“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褐袍男子驾起刀,扯下手腕上系着的黑绳,趾高气昂地对着白时琛:“没错少族长,趁我现在对你们没兴趣,快跑呀。”
白时琛与男子一齐出招,双掌相接,烈烈之火与呼啸狂风硬碰硬聚集一处,足以把整个屋顶掀翻。
好在白时琛处于优势,对方却也不甘示弱,两方就这样互相牵制,谁也不让谁。
白时琛哑声念了几句术式,漫天飞雪汇集在他们头顶,跟着他双手一撤,直勾勾在那男人头顶落下,狂风擦过他白净的脸颊与崭新的衣物,几滴鲜血滴落手背。
天落惊雷,也是冲着男人去的。
刀光残影掠过,如尘暴的飞雪被男人生生劈开一条路,他在其中安然无恙,唯一变的破破烂烂的就是他那一身黑衣,被雷劈焦了。
天都扑腾着翅膀尖叫道:“齐轲你个不仁不义的家伙,为了帮云瀚舟连契约你都不顾了吗!”
齐轲?!
名为齐轲的男子解下他那厚重的斗篷,神色如常,好似不以为意:“我可是让着九代,何来不仁不义。”
白时琛眯着眼睛,欲言又止。
“你还真是蠢的可以,我一句话让你不要窥探我的将来你就真不去看,吃亏了吧?”齐轲走到白时琛面前,那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白时琛,本想伸手去扼住白时琛的喉咙,被他侧身一抓,肩上用力一掀。
这二人又是一个背后一刀砍来,另一个开术式去挡,好一场不分伯仲的斗争。
电光石火之际,齐轲将法力注入袖中小刀之中,暗暗用力召唤契约大妖———影牙虎,悄无声息地靠近云崇裕和秦琅睿。
他一个分神让白时琛抢了先机,一拳照着脸打了过去,齐轲后退几步,脸上多了个红印子。
白时琛眼眶红了一圈,他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生气极了,撕心裂肺大吼:“齐轲!你何德何能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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