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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轻轻后仰,靠在了男人的肩上:“哥哥,我好高兴你刚刚没有松开我。”
如果没有他,薛梨是没有勇气和赵美萍抗衡的,自小到达,每一次的对峙和抗衡,都以她的失败告终,后来薛梨慢慢地就不再反抗了。
“我以为你会松开,甚至会劝我跟妈妈回家,我当时真的很怕。”女孩嗓音微微沙哑,“如果你也松开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了。”
陈西泽坚实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颈子,紧紧地抱着她,轻吻着她柔滑的颈项:“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一无所有的人,会抓紧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是因为你,我才想再试试…活下去。”
薛梨感受到了陈西泽的用力,他好像在颤抖。
那是薛梨第一次感受到,陈西泽是那样需要她,在黑暗的世界里,薛梨是他抓住的唯一。
薛梨回头,坚定地看着她:“陈西泽,我绝不放手。”
他紧紧地拥着她,贪婪地夺取着属于她全部的呼吸,然后更加深入地探索着,似乎要将她的全部掠夺殆尽。
那一晚,俩人了很久很久,久到薛梨都分辨不清那样剧烈的gzhuang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宛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末日前的狂欢,他们要将对方彻彻底底地占据,对方的全部…包括呼吸和心跳,都只属于自己。
满足到无以复加,快乐得几乎想要掉眼泪。
薛梨真的哭了,一边哭,一边咬着他的肩膀。
陈西泽感受到了小姑娘轻微的啜泣,稍稍停了停,用鼻翼蹭着她湿漉漉的脸:“不舒服?”
“没有,很舒服,想永远这样。”
……
结束之后,陈西泽帮她擦干净了每一寸肌肤,换上干净的睡衣,从后面抱着她,安心地入睡。
“陈西泽,你要是能看见我,你就知道我有多快乐。”
“不用看,我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
“每次都要换床单,有时候还要洗床垫…”陈西泽往她颈子里拱了拱,“你很喜欢我。”
……
次日下午,在薛衍的安排下,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薛梨单独与赵美萍见了一面。
这一次,两个人都冷静了许多,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
薛梨心里恢复了勇气,因为她已经长大了,就连民警都是说她是独立民事行为能力人,她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除非母亲找一大车保镖把她捆了绑了抓回去以外,薛梨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让她和陈西泽分开。
有了这样的觉悟之后,薛梨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坐到了赵美萍对面的沙发边,低着头,默默地喝着咖啡。
“我以前喜欢体育,您不让我学;我喜欢绣一些小玩意儿,您也说没出息;现在我喜欢的男孩,您也要剥夺我和他在一起的权力…妈,您就这么恨我吗?是因为我不聪明吗,还是没有达到您的期望?”
赵美萍看着她:“你说你长大了,听听你说的话,哪有半点大人的样子。”
“妈,您不希望我过得幸福、快乐吗?”
“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来跟你扯这些的。”
以前,薛梨从来没有这样子跟赵美萍平等地聊过天,因为她从不给她这个机会。
薛梨是女儿,在赵美萍眼里,这个身份就意味着“听话”、“温良”、“顺从”。
她不再多废话,直言说道:“我没多的话,你马上跟那个瞎子分手。”
“妈,请您不要叫他瞎子。”
“立刻跟陈西泽分手。”
“我拒绝。”薛梨的态度也很强硬,“我绝不会离开他。”
赵美萍嘴角冷冷地提了提,看着薛梨:“我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我希望你能自己想通,想明白,但我看你是真的无药可救,薛梨,我对你很失望。”
“我不是一直都很让您失望吗。”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看一段东西。”赵美萍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了一段视频递到薛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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