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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腿脚不方便,跟秦铮一起住在外屋更方便。”夏月初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情急之下赶紧找了个借口搪塞。
“你真是个木头疙瘩,这么大了咋还不知道开窍呢!”吴氏恨铁不成刚地戳着夏月初的额头,“你眼瞅着都二十三了,再看看人家老二媳妇生了俩,老三媳妇也怀上了,已经比别人家晚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娘,你这是说得都是啥啊!”夏月初佯装害羞地垂下头,“大壮伤了腿脚,路上还染了风寒,如今还没好利索,让他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身子自然要养,但要孩子的事儿也得抓紧才行,也不知道他伤得程度如何,再拖下去万一拖得不行了,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地方。”吴氏心里着急上火,以前没回来倒也罢了,如今回来了哪里还有不圆房的道理。
吴氏说着叹了口气道:“你如今那婆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是大壮的亲娘,肯定也不会把你当儿媳妇亲近,娘知道你这些年也没少受委屈。想当初她为了除掉大壮这个眼中钉,愣是把人送去当兵,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你哪里是她的对手。”
说到这儿她念了声阿弥陀佛,感慨道:“幸好大壮福大命大,没被她坑死在外头,不然可真是连捧灰都找不着,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了!”
夏月初听了这话才恍然,她只知道盛氏不是薛壮的生母,没想到以前还有过这么一出。
难怪薛壮对薛良平还算亲近,对盛氏却一副不理不睬样子。
吴氏见女儿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更是心焦,拉着她坐下,掰开揉碎了说:“以往我不说这些,是因为大壮生死不明,你孤身一人在薛家,还要靠着你公婆过日子。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大壮回来了,不管他是瘫了还是残了,好歹是一个家了,你以后得知道为你们两个人打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心眼儿了!”
“娘,你放心吧!”夏月初见吴氏一脸担忧的模样,便出言安抚道,“不是亲娘也有不是亲娘的好处,以后真是闹翻了脸,至少大壮肯定是站在我这边儿的。再熬几年,等小芹嫁出去了,总归是要分家的,到时候自过自的小日子,还不是跟没有婆婆一样。”
吴氏闻言一愣,细想想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愁容顿时去了不少,嗔怪地瞥了女儿一眼,道:“真没看出来,你如今倒也长进了些,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
“娘,你就放心吧。”夏月初急于结束这场对话,“时辰不早了,我去准备做饭。”
“算了,今天又是鱼又是肉的,还是我来吧!”
吴氏说话间出了屋,听着薛良平正跟夏洪庆说薛壮的腿上,便道:“不管怎么说,能活着回来就是好事儿,身子不好咱可以慢慢调养,总归有好起来的时候,晌午我做几个好菜,给大壮好生补补。”
薛良平闻言一脸感激地说:“要不人都说,丈母娘疼女婿呢!”
“瞧亲家公这话说的,大壮跟月初是两口子,我疼大壮还不就等于疼月初。”
吴氏说话干脆利落,手脚更是麻利,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
先把米淘洗干净蒸上,紧接着取下挂在墙上的鱼,三下五除二刮鳞去鳃,开膛破肚。
“娘,我帮你吧!”
夏月初挽起袖子准备帮忙,结果却被吴氏嫌弃地打发开。
“得了吧你,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少来添乱。你要真是闲得难受,就去剥几根葱几头蒜来。”
这边话音刚落,薛芹就端着个笸箩一条帘子进屋来道:“婶子,我娘怕你和嫂子忙不过来,让我剥了些葱蒜送过来。”
“哎呦,我正说让月初去剥呢!”吴氏笑得一脸灿烂,“多亏你娘惦记着。”
她一把将笸箩里的葱蒜抓出来,舀了瓢水冲洗干净,提刀乱剁几下丢进锅里。
只听“刺啦——”一声,锅底热的豆油瞬间将葱蒜的香气激发出来,在整个灶间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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