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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鱼只以为她是伤心了,继续安慰:“真的,我跟你说,我认识高三的学长讲等以后到高三了月考都会变成周考,那起起伏伏可多了.......”
......
岑栀和江梦鱼分开后又去校门口的日用店买了把新伞,回到滨江水岸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半。
铁艺大门识别到她的人脸自动打开。
岑栀一抬头便看见正在三楼露天阳台上抽烟的少年。
他优越的长腿半曲地倚靠着栏杆,猩红的火星随着他骨指的动作晃动,淡蓝色的烟雾飘散在浓黑色的黑夜里,簌簌落下的烟灰在半空湮灭。
恣意又懒散。
岑栀只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进门上楼。
邹聿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抽完一整根烟,目光还落在早就空荡的铁艺大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麦里的朋友们已经在催促赶紧开下一局。
万闵忽然说:“阿颜快回来了。”
“呜呼!”孟辰飞第一个幸灾乐祸。
那边兴奋喝彩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事人邹聿烦躁地啧了声,懒得理他们。
边扬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还没开始新的一局,多半是在和新交的艺术班女友聊天,但也不忘问一句:“聿啊,你那水火不容的死对头还没回来呢?不会真找个地方偷偷哭去了吧。”
孟辰飞哈哈几声:“她要是真哭,咱们聿哥还不得笑死。”
“少哔哔。”邹聿掐灭烟头散了散味道,他扶稳耳麦,单手抄兜关上阳台门,“再打一把就下了。”
“哦哟——”
“这才几点啊~”
“不会真找地方笑去了吧哈哈哈.......”
........
第二天上午接连的四节化学和生物课,两门主课老师都分别找岑栀谈了话。
第五节数学课开始之前,班上大部分人看岑栀的目光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转变,从之前的仰望变得平淡甚至不屑。
毕竟从岑栀转来的第一天,郑强就大肆宣扬了她以前是南城一中的年级第一,在各种联考里面取得了如何如何的成绩,学霸这个标签已经先入为主地刻进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可谁知道学霸根本就不是学霸,随随便便一个一中的普通同学都不可能空那么多题,以至于现在大家对岑栀的印象十分幻灭。
岑栀结束和生物老师的沟通进教室,班里的噪杂声忽然安静,郑强已经板着脸在后门站了不知道多久。
“我看你们有些人那个眼睛就只顾着看老师在哪,来来来,刚刚是你们吧?你们几个把桌子给我转过来对着后面,让你们看!”郑强随机揪住第一组刚刚转过去和他视线撞上的几个倒霉蛋。
桌椅被扯得吱吱拉拉,其他人垂头写作业乖的像鹌鹑。
郑强气得额头发光,走到讲台上重重地摔下月考试卷:“装什么装!把头都给我抬起来!我看谁还在写?!”
所有人吓得不敢喘气。
郑强背着手来回踱步:“以前没见你们这么抓紧过,装模作样,你们现在骗老师骗家长,高考不会跟你们演戏!”
郑强长篇大论地发表了一系列老生常谈的讲话,终于气得翻开数学月考卷子:“这次月考,百分之八十都是基础题,我再三强调,就算大题不会也要把记得的公式写上去,咱们理科生要有理科生的思维,即便得不到结果分好歹也有过程分,你给我留个白板是什么意思?阅卷老师想给步骤分都给不了!还有些人更过分,连个‘解’都不写,这次考试凡是没写‘解’的都给我滚后面站着!”
话音刚落,岑栀便感觉身后桌椅响了一声,邹聿非常自觉且娴熟地勾着白板试卷吊儿郎当地站在了最后面。
郑强一看到他就更来气,拿起三角板狠狠地拍了拍讲桌:“邹聿,你给我.......”
然而还没说完,岑栀也拿着卷子站起来并站到了邹聿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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