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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将女儿哄睡后,拉上帘子,苏曼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
她起身去了厨房,左右看看,将门关上,搬开靠里的灶台上的铁锅,钻了进去。不一会儿,苏曼手上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出来。
她在桌边坐下,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电台。
“滴,滴滴,滴滴……”
深夜,微弱的声音似乎比白日放大了许多,苏曼戴着耳机,表情严肃。
其神态与白日那个温温柔柔的苏同志截然不同。
收到回信,苏曼放下心,将电台放回原处,拉开门,回房休息。
省城靠近郊区的地方,有一个破庙。
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位据说是护佑孩童的娘娘,因此香火鼎盛。后来破四旧,塑像被毁,庙中也被打砸。
不知道什么时候,深夜庙里总传出呜呜的仿佛哭泣的声音,而那几位当初带头打砸娘娘庙的人先后出事,或是大病一场,或是落水,或是腿瘸了,胳膊折了。
就有传闻说这是娘娘给他们的惩罚,虽然大家面上都说这是迷信,不可信,但是对这座破庙却敬而远之。
没人来,这地方渐渐地就荒了,后来屋子倒塌了,野草丛生,就更没人过来了。
破庙所在的位置较偏,左手边是一片荒地,只有右手边临着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汉子腿脚不好,只能在家里干些杂活,他女人倒是有一份工作。
这天傍晚,一辆驴车停在了汉子家门口。
有人问这是谁,汉子憨憨笑道:“是我老家的亲戚,到城里来,在俺们家住一晚。”
邻居没多想,打量了一下,看那人穿着打扮,像是乡下来的,头上还戴个大草帽。
凌晨时分,汉子家后门打开,几道人影闪入隔壁的破庙。
月黑风高,几人熟门熟路地摸了进去。其中一人上前,在地上摸索一阵,轻微的“咚”一声,地面露出一个口子。
几人正要上前——
“不许动!”
与此同时,省城,躺在床上的苏曼突然睁开眼,她从床下摸出一把手枪,小心地靠近门口,突然,身影如鬼魅一般,从后面的窗户冲了出去。
只是才出去,她便发现了不对。
片刻后,脸上带伤的苏曼被反剪双手带进来,她看向站在为首的人。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自认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下属捧着电台过来:“局长……”
看到电台,苏曼瞬间知道了答案,她脱口而出:“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季峰道。
他们对苏曼的监视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只是由明转到了暗。
最开始他们对她的调查重点在她接触过的人和事上,却没有发现她有往外传递消息的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考虑到了另一种可能,她是不是有自己的联络渠道,譬如,电台。
想要监听一台不一定会使用、甚至不一定存在的电台不容易。离得太近,容易打草惊蛇,离得太远,难以监听到。
就在这个时候,弟妹给他送来了一样东西。
一个新机器。
季峰头一次这么赞成他老子的话,聪明人的脑子就是不一样,一个人顶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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