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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其中最高的男童走到岑望面前,指着他说了句什么时,原本昏暗的天色更加阴沉,一道雷电在翻滚的黑云中乍然现身,宛若流窜的银蛇。
小岑望的手中逐渐凝聚着金色的至纯灵力,属于修士的威压,压的寻常凡人根本无法抬头,有人已忍不住叩首求饶。
眼见小岑望便欲抬手……
“阿望。”秦黛黛陡然做声。
小岑望的手僵住,许久,金色灵力渐渐消散于天地之间,他转过头,隔着昏暗的天望向她。
其余人噤若寒蝉地看着,待反应过来如鸟兽散,顷刻间跑个精光。
秦黛黛走上前,才发现岑望的膝盖大抵是磕到了,缎袍渗出了些许血迹。
“伤到了?”秦黛黛问。
岑望定定看着她,良久点了下头。
秦黛黛将他小小的身子背起,刚好常安带着夫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黛黛姐姐,阿望弟弟怎么样了?”
夫子也对秦黛黛拱手,问岑望如何。
如今人已散去,岑望还受着伤,秦黛黛暂且不想耽搁时辰,只冷淡地道了句“此事容后再议”,便唤了常安一同朝院落走去。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开口,秦黛黛是心中恼怒,不想说话,常安显然被吓到了,不知该说什么。
唯有岑望,安
静地趴在秦黛黛的背上,神色乖巧。
“秦姑娘?”温和的声音带着些诧异与惊喜唤她。
秦黛黛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文清砚背着药匣从小路上走出,看起来似是刚行完医,迎上秦黛黛的视线,他解释:“镇北的李大娘家有人生病,我来看看,”说完目露忧色地看向岑望,“令弟这是?”
秦黛黛道:“方才与人争执,恐是磕伤了。”
“伤得可严重?”文清砚上前一步,而后察觉到男女之防,忙又止住脚步,“刚巧我今日得闲,可否让我一观?”
岑望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抿紧了唇。
有大夫在,秦黛黛自是乐意:“刚巧我家在前方不远处,劳烦文大夫随我们走一趟了。”
“无妨。”
待回到院落,秦黛黛将岑望放在外间的软榻上,又卷起缎袍,露出膝盖的伤口。
所幸只是摔伤,虽见了血,但比他之前受的伤轻多了。
秦黛黛看了眼门外仍小脸纸白的常安,将灵药交给文清砚后,转身走了出去。
小岑望望着她的背影,许久垂下眼帘。
常安显然仍心有余悸,见到秦黛黛眼圈微红:“黛黛姐姐……”
秦黛黛走到他面前,安慰了几句,而后问道:“常安,阿望为何与那些人起争执?”
常安怔了下,极快地朝屋内看了一眼,紧闭着嘴巴。
这个年岁的孩童,心思全写在脸上,一眼便看透了,秦黛黛问:“阿望不让你说?”
常安一惊,眼珠如受了惊吓的麻雀滴溜转了下。
秦黛黛佯怒:“所以你连黛黛姐姐都瞒着吗?”
“不是的,”常安忙道,片刻后下定决心般道,“是……阿望弟弟比学堂的人都聪明,夫子总夸阿望弟弟,批评那几个人是朽木,他们便找阿望弟弟的麻烦。”
“只是如此?”秦黛黛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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