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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殿下凶我讨厌我的时候没那么好看,殿下喜欢我的时候,都特别好看,天底下最好看。”“阿枭知道,阿枭没有功名,不配娶殿下为妻,殿下很看不上我,所以才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嘴里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本来是想安慰陆棠鸢的,说着说着,将自己的眼眶给湿润了。他收紧双臂,把陆棠鸢深深地勒进自己怀里,“殿下不要害羞,都是阿枭太无能的错,不要惩罚自己。”“虽然阿枭很笨,但请殿下相信阿枭,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殿下会以阿枭为骄傲。”陆棠鸢感受到自己后颈被阿枭的眼泪沾湿,没来由的感到欣慰,像随手捡的土笨小狗终于学会了握手,他不禁感叹,原来阿枭也懂得他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这种想法该被命名为屈辱和不甘,而不是事后害羞。他还要靠阿枭闯进皇宫,还要靠阿枭攻破北疆,若因此心中郁结影响状态,实在得不偿失。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同阿枭面对面,自己往上挪了挪,将阿枭的头按到胸前,“行了,你属苍蝇吗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知道自己无能就好好听我的话,等攻下北疆你什么功名利禄没有?”面对陆棠鸢的少见温柔,阿枭受宠若惊,懂事克制住在陆棠鸢心口啄吻的冲动,还陆棠鸢一个清净的好梦,自己也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进入梦乡。梦里的他好像回到了孩童时代,跟在一个红衣绣金的少年身后,但红衣少年行踪不定,他总要坐在一处等好久,才能得见少年一面。少年教他识读大崇诗词,教他刀法,给他点心。可梦里一转,少年就消失了。他哭喊着少年的名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喉头的干痛,却怎么也听不清梦中少年的名字到底是哪几个字。他的腿好酸,他的脚好累,他的头被风吹得闷痛,仍坚持四处去找。他问一个戴王冠的人索要,向许多穿着奇怪的人质问,可是没有一个人给他满意的答案。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在梦中转换了场景,终于发现了少年的踪迹。他已然追着少年的影子来到一处荒野,四处都是凛冽的寒风,脚边还是万丈陡崖。他感觉梦中还是孩童的自己异常的高兴,笑容已经咧到了最大的弧度,迈着他当下的年纪能够迈出的最大步子,向着他心中所想的人奔去。他分明是去拥抱少年的,最后一幕画面…却是失足坠崖。强烈的失重感让他从梦里醒来,猛地清醒,意识回笼,耳边传来陆棠鸢的声音。“阿枭!你这狗玩意儿,醒醒…啧,阿枭?”他睁开眼睛,一时还没分清梦境与现实。“殿下…?”他发现自己双手正掐着陆棠鸢的腰两侧,陆棠鸢挣脱不得,疼得边嘶气边骂他。亏的他只是被梦中的失重感惊吓,下意识收紧了双手,若是正在梦中杀人,陆棠鸢怕是要没命了。
他赶紧松手坐起来,双手抬到眼前不知所措,他怎么会做出伤害殿下的事情呢?半梦半醒之间,他第一次主动地远离陆棠鸢,他似乎终于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危险分子,蹬着腿向后缩,没轻没重地,一仰身子跌到了床下面。尾椎骨传来的剧痛终于让他清醒,脸上的茫然无措立即成了具象化的委屈,整张脸皱巴成了个“囧”字。他可怜地噙着泪水,“殿下疼不疼,阿枭屁股好疼…”这会儿他哪还顾得上梦里梦见了些什么,又与恍惚的记忆片段多么融合,他只恨自己这双手怎么这么不懂事,本来殿下就厌恶他,殿下唯一会认可的他的,就是他能够保护殿下,可现在…他好笨,让殿下疼了,也让自己疼了。他这厢心慌得要命,陆棠鸢却是没当回事,他只觉得阿枭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神经,在梦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比白日里清醒着,还要喋喋不休,还要烦人。好不容易醒了,在那里插着两双手,左看看右看看,好像要把自己的手给剁了。“行了,你抓我腰抓的还少吗?真差这一次吗?”陆棠鸢都几天没睡上觉了,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天选雨天,能死死拦住追兵,阿枭还非得搭台唱戏,一会一出,叫他不得安宁。阿枭怕疼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阿枭总爱问他疼不疼,甚至过程中压到他的头发都要问一句,他是真懒得回答。他从七岁习武,还未及冠就上了战场,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十几年间受了数不清的伤,又忍了太多年旧疾的痛,疼痛于他而言,就只是一种感受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恐惧。他只当是阿枭又在梦里梦见他,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快点躺下吧,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去,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养养精神?”要不是他药效刚消,饿了太长时间,实在是承受不住继续赶路,还得等落月和王诚,他这一晚都不会多休息。见阿枭苦着脸无动于衷,他也不想再多费口舌,被子蒙头,眼不见心不烦。良久,他终于要重新进入睡眠的时候,阿枭又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来,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殿下真好。”懒得揣测傻子的想法,懒得跟傻子说话,陆棠鸢连啧都没发一声,装作深眠的样子,呼吸起伏都不曾改变。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并没有比阿枭清醒多少,从前阿枭近身都难,如今却对赤身相拥习以为常,人第三怕习惯,第二怕妥协,第一,是最怕的妥协成习惯,一次次让步,还毫不自知。宫中有森严的等级礼节,野林里却只有相依为命,他的身体,比思想更早接纳阿枭。第二日一早,木匠一家给湿透的落月和王诚各备了一套新衣服,眼见着昨夜的小雨已成瓢泼之势,再强壮的马匹也经不起这样赶路。落月的马已经在逃亡中被追兵射伤,他是与王诚共乘而来,四人两马,着实不够换。一行人正愁着,木匠一家推来一架马车,外观与其他马车无异,仔细看去,每一寸木板都有无数个细小的木块砌成,纹理交错,是装饰,也像机关。“九殿下,犬子不才,平日里爱钻研些木器。”木匠说着谦虚的话,脸上的骄傲却是毫不遮掩,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儿子推到身前,是一副自信举荐的姿态,“这马车就是他建造的,虽是木制,却通过各种机关交错,使其刀剑不入,且比寻常马车要快上三倍,殿下若是不嫌弃,便用这两匹马拉车赶路吧!”陆棠鸢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他少时在木匠家见过,比他大两岁,虽英俊,但寡言,是个能静下心钻研的性子。那时也只是雕些会动的小虫,没想到多年过去,他的机关技艺已经如此令人震撼。陆棠鸢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面对年少旧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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