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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我又不骑。”
小时候被马咬过,从此对马有阴影,她就没打算骑马,何必还要给它们喂水果讨好它们?
周雨彤:“不骑就不骑呗,就是觉得拎这个破桶的造型合适你……我们一会儿先骑下马,然后接你一起去摘蓝莓,你闲着没事喂喂马,说不定就没那么讨厌了。
歪理。怎么可能一开始讨厌的东西,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亲近就不讨厌了?“我在说骑马,周雨彤茫然,你在说什么?”苟安将她推上马背。
什么钢琴马术西洋棋高尔夫,这些个浮夸的玩意都是她们这些江城千金团从小接触的东西,除了苟安怕晒怕摔怕苦不学无术,大部分人上了马背就能骑走撒欢——
br≈gt;贺渊作为半个主人当然要为众人带路,所以没一会儿,马场前只剩下苟安。
她低头看看手里拎着的一铁通对半切开的水果,转身往马厩方向走,并且打定了主意:这次再被咬,她就把周雨彤的脑袋拧下来。
结果走到门口发现马厩里已经有人。
在最里面的私人马厩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身高来看比较登对,女的一头栗色卷发,穿着整齐的马术护具,长靴配上白色的裤子,人很高,腿也长。
她伸手试图去摸马厩里的那匹高的离谱、毛发黑的发亮的黑马,黑马打了个响鼻,嫌弃地撇开头。
啊啊,它讨厌我!
女人的声音带着雀跃的沮丧,这是相当矛盾的两个形容词,但是苟安却觉得这个形容正正好。
隔着老远,她看见那个抱臂靠在马厩边的男人动了动,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只是换了个站姿。
“那就别碰它。”
声音懒洋洋的,语气里带着莫名其妙的骄傲,好像在告状的幼儿园老师跟前,老父亲却在夸奖自己的儿子打遍天下无敌手。
只是这声音未免有点耳熟。
苟安微微眯起眼,拖着铁桶往里面走,那动静吸引了马厩尽头的两人同时看过来——
栗色头发远远地看她的打扮大概真的以为她是农场的打工农女,笑嘻嘻地说“那我讨好它”,抬手理所当然地叫苟安过来,让她递一枚水果。
苟安双手拎着沉甸甸的铁桶一摇一晃地过去了。再一抬头就对视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而在今天早晨的早餐桌上,闲聊谈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按照爸爸嘴巴里的不出意外,他应该还在加拿大某个犄角者旯谈生意。
显然意外还是发生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原本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神定了定,他站直了身体。
一缕长发从苟安系着的发带上松脱飘落,她吹了吹这捋头发,面无表情地问面前的两位:“今天的甜点是梨,请问,你们谁要吃吗?
小姑娘来得风风火火,把某些情绪写在了脸上。
等她像是骄傲的小孔雀似的昂起头,不客气地问是谁要吃梨时,对于侯湘琴这样善
于察言观色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瞬间的愣怔之后,低下头认真看了眼来人,哦,虽然身上并没有穿任何看似昂贵的衣物或者是配饰,但是二十年来的养尊处优养出来的气氛根本片不了任何人——
身上没有农场农作物和汗水混杂的味道,柔软的黑发一缕垂落剩下的一丝不苟归顺在发带帽里,不夸张的妆容但也能看出是耐心收拾过的……
她捞着袖子,拎着铁桶的胳膊白的不像话,那双手也娇气地被小半桶水果勒出红痕不自知,指甲也干干净净。
是哪家的千金来农场玩呢。
在她打量苟安的时候,苟安也在打量她:近看腿就更长了,身材也很好,小皮衣穿在她身上英姿飒爽,可恶,这是谁,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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