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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千五百两聘的是谁,外人不知道,小满还能不知道吗?竟是为了在小丫头面前炫耀,胡说一气。
说起来,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文常氏收了两千五百两聘礼,给他的压箱银子却只有三百两!
三百两!加上陪嫁的首饰被褥等杂物,也就撑死了五百两!
真是好大的胃口,欺瞒了人家,还敢从中贪掉两千两银子!
文羽穆这才明白敬茶时薛母为什么那样说。就文常氏这个操作,如果不是薛亦表现出对这个妻子的满意和喜爱,薛家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就算拿文常氏没办法,对他这个儿媳妇也决不会有好脸色。
他不由得想,小满特意将这事告诉小暑,莫非就是想通过小暑的嘴来告诉他?
文常氏如此行事,薛家上下自然是很气的,小满自幼跟在薛亦身边,自然是很为他打抱不平。
想透了这一节,他倒没那么气了,只是对小暑道:“小满这家伙,竟敢私下泄露主子,你不要跟他学,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
”
“还有,罚你三日不许同小满说一个字。他若问,你就只许说,二少奶奶吩咐了,叫我不许同你说话,背后说人闲话舌头会变长。”
小暑见他好像生气了,捂着嘴不敢说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回到院里,文羽穆自己进了屋子,小暑便到了走廊转角处的水房候着,小满也在那儿,正躺在长椅上打瞌睡。
水房没有床,为了让下人休息,摆了几张藤编的长椅,矮矮宽宽的,睡起来倒也舒服。
小满见她回来,就笑嘻嘻的招呼她,“妹子快来,满哥这儿有一包果脯,是咱们薛家茶楼的大师傅做的嘞。”
小暑走到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了,眼睛瞅着他手中黄灿灿的果脯,却不同他说一个字。
小满不禁问,“小暑,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小暑这才开口道:“二少奶奶不让我同你说话。他说了,你如果问,我只能同你讲:背后说人闲话舌头会变长。”
小满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细品着这句话,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从脊椎骨穿过,直叫他心神凛然。
小暑很好奇他为什么就变了脸色,不过想起不能同他讲话,就硬生生忍住了。
小满苦笑着把果脯塞进她手里,“我知道了,你快吃吧。二奶奶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他是气不过,想要通过小暑告诉二奶奶,也只是想让他知道,他们二爷对他有多好,好叫他以后对二爷更好一点而已。
毕竟谁看不出来,他家二爷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上心着呢。
谁知道,就这一句,二奶奶便嫌弃他多嘴,还叫小暑这样来警告他。
他算是怕了。
小暑用同情的目光的看着他,却也不敢同他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二少奶奶当时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吓人,让她越想越害怕,不敢不遵从他的吩咐。
……
虽然已经敲打过了小满,但文羽穆还是气不顺。倒不是针对小满,而是气恨文常氏的所作所为。
直白点说,他就是气愤那两千两银子。
他已了解,这个朝代叫做大祁,婚嫁风俗一般是男方下多少聘礼,女方便添上多少,一起陪嫁回来,作为女方的私产,这是受到律法保护的,家人可以
拿着嫁妆单子到衙门去备案。
即便是家里男人犯了错要抄没家财,若是女子未同罪或者是节妇,朝廷也不能抄走她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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