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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半晌之后,在沈窈以为他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时。
温绰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所以说成婚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对吧?”
温绰:“对,你说得对。”
他应着,神情却有些自负。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说罢他转身就往墙外爬。
在沈窈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并提醒他可以走门的时候,他也依旧踩着树杈向外爬去,已然像是个没了生机的傀儡,只剩下不停重复的动作。
还是照野眼尖跳进来,急急忙忙给自己主子当垫背的,才不至于他狼狈的半中腰摔下来。
回到客房,温绰仍一言不发。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难过过,经历过上次被劫一事,他恨不得能找根绳子将她拴在身侧,时刻守着她生怕她再出危险,所以他也想到了能保护她的方法。
温绰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好好学武,除却下蛊之外和驱蛊之外,他只剩下了身后苗疆的支撑,在苗疆就不会有人能抢走她,无数的人都会保护她,他只是不想让她受伤,一丁点也不行。
结果呢,结果换来的确实她说根本不需要着急,没有那么必要那么快到嫁娶成亲那一步
悲伤到他都想要掉眼泪了。
他什么时候为别人想过这么多呀,还不是因为喜欢她。
这个坏女人,惹他这么伤心,可为什么他还是生不起气来,为什么!
温绰扪心自问,气愤到锤着茶桌邦邦响,但没过片刻又因为手疼停了下来,揉了揉。
“少主不要难过了,或许沈小姐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呢?”照野忐忑的张开口劝到。
温绰吸了吸鼻子,“那她是什么意思?”
照野觉得有点头疼:“是什么意思”他哪知道啊?
“总归肯定不是喜欢了旁人的意思。”
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家少主被情所伤成这样,但他又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他放宽心,沈窈不是个无情的人,他还是能断定的,之前她是怎样心悦少主的,他也知道。
但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他也不能理解,但总觉得或许话语中有误会没能解开。
“可你又怎么证明她没有喜欢上旁人呢?”
照野:“少主,这”
能证明还好,不能证明出来,这不是徒增矛盾往沈小姐身上背锅吗?
但,这这,他们俩之间的事,又让他上哪证明去啊?
沉默片刻,照野觉得女人心,应当还是问女人懂得快些。
“要不属下写信问问簌玉是怎么想的吧,说不定有解。”
刚说完对上自家少主的没解你就完了的神情,又赶紧连忙改口:“定然有解!”
这下没有解也得有解,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温绰一听也觉得有理,连忙催着他写完赶紧将信传书出去,这才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嘁,可不能让人知道,他方才差点都要掉眼泪了。
-
月明星稀,京城又名曰不夜城,哪怕是勾月当空,站在屋顶遥望,仍能看到远处灯火阑珊,酒旗飘飘的繁华景象。
坐在屋顶等照野传完家书后,温绰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自然也是他们急急忙忙赶来京城的原因之一,找出北族王的躲藏之地。
北疆与原名为南疆的苗疆本是根人,但若干年前就早已彻底没了干系,所以北疆人也擅蛊,他得在这北疆余孽在京城做出什么事来之前,赶紧将他逮住,铲除后患。
还有五行阵那件事他也得想法子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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