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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关恐怕是建造这地宫时早就设置好的,既是连娇狸也逃不过的程度,那看来这北族王也早就对江行舒有所戒备。
“你家主子与外面那个北族的余孽到底是什么关系?”温绰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在场几人自然是除了娇狸外都面面相觑。
娇狸没有接话,只是抱臂倚靠在石板一角,看来是并不准备回答。
温绰捏了捏手中物件,光色昏暗没人看清那是什么,转头又问沈窈:“你们中原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都是一根绳子上的?”
沈窈:“蚂蚱?”
“对,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再不说,可连你主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她这才抬起头。
或许没人知道娇狸现在在想什么。
照野手中的火折子燃着微弱的光,但那眼神犹如看到希望的幼兽。
“你有什么法子。”
“先回答本少主的问题。”
娇狸这才叹了口气,低声回道:“主子的娘,是王的同胞亲妹妹,她幼时叛逆离家,不惜与北族断绝一切关系执意要嫁给一个中原的书生,但那书生是个无情之人,进京赶考中榜后攀附权贵,竟隐瞒自己有妻儿之事,入赘到了一大户人家做赘婿,待夫人知道此事之时,书生早已儿女双全,全然忘记了还在远乡等他的人。”
“郁结于心,从那之后,夫人便变得疯疯癫癫,她欲想挽回那书生的心,便偷炼了古法中反噬最强烈的情蛊,此蛊能将二人的痛楚连在一起,若一方受了伤,另一方也会痛不欲生,只可惜此蛊刚炼就成,那短命的书生竟然就病逝了,夫人一个人身上中着这蛊若无人分担毒性,也是性命垂危。”
“但她怎么也不肯另择他人,主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日渐消瘦,却毫无办法直到后来听说,只有以血亲的心头血为引,才能压制住毒性发作。”
“而无论主子冒着性命之忧取了多少心头血作引都没能起丝毫的作用,也是在那时他才知,他根本就不是夫人亲生的孩子。”
所以江行舒就只能去找他娘还唯一在世的亲人,也就是她的兄长,他的舅舅。
代价,就是做北族的祭祀,助他恢复北疆一族。
但大宋繁华昌盛延绵数十年,国力雄厚,又怎能是他们几人说造反便能推翻的。
简直是寸步难行。
可他越是没有做出什么,他的舅舅便越是逼的更紧,甚至上个月连药引,都断了。
也就在这时,江行舒又找到了新的方子,不必用至亲的心头血也能代替的药引,但代价确实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身重居多毒,却仍想看着大宋山河变迁一事,只是这大宋虽然与他无仇,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娘
只不过除了此事,在临死前,江行舒还有件心事未能完成罢了。
“北疆?我好像在哪听过”在一旁安静听的沈窈突然想到了什么。
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说过。
幕啾啾也坐不住,她算是听懂了来龙去脉,只是有个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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