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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明袖瘪起嘴:“但真的很吓人。后面不但老头子没来,还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杀我。他们用棍子打我,用锄头敲我,那些场面就像真的一样。”
“像真的”这一形容让鹤云栎不禁严肃起来。
接近真实的梦他最近也做过,还不少。对修仙人来说,此类梦境往往有着特殊的象征。
难道,小师弟的梦和他的那些梦属于同一个世界线?
鹤云栎默默记下隽明袖的梦境内容,面上不动声色的安慰:“不用怕,梦里的东西伤不了你。就算跑出来了,还有师长和师兄们在啊。我们会赶走那些人的。”
这番话起了作用,隽明袖点点头,渐渐安定下来。
片刻之后,他说起另一件事:“鹤师兄,今天晚上开始,我就感觉很不舒服,身上好烫,尤其是做梦的时候。而且衣服突然变得好小,穿都穿不下了。我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鹤云栎:……
人类没有发|情期。
仔细瞧瞧,隽明袖确实比下午见到他时高了一些,袖子也明显短了一截。
莫说他因为封印一直长得很慢,就算是正常人也没有这个成长速度。
用灵力探查过脉象,并没有生病的痕迹。
这种情况超出鹤云栎目前的医理知识范围了。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鹤云栎下床开门。
是师父。
第一眼,应岁与的目光便落在了弟子的领口。
原来方才隽明袖赖在鹤云栎怀里撒娇,不自觉将他中衣的领口拱开了一条缝。隐约的锁骨与素白的皮肤若隐若现,教人遐想。
在鹤云栎反应过来之前,他便抬手将弟子的衣襟拉拢,又召来衣衫,塞进弟子的怀里:“穿好。”
穿衣服的同时鹤云栎不忘提及隽明袖的异常:“师父,你来看看小师弟怎么了?”
应岁与正是听到了动静,为此来的。
转进内室,便瞧见了赖在鹤云栎床上不肯走的少年。
瞧见他,隽明袖一脸“上位的外室面对正宫”的得意,还把被子往胸前一拉:“看什么看!你来迟了,我已经和鹤师兄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摸着肚子,“不待一年,我就能诞——”
话还没说完,便被应岁与抓住领子提起,朝外走去。
鹤云栎也拿上外袍,追了上去。
“魔头!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隽明袖拼命挣扎,但后领上的手就像一只铁钳,难以撼动分毫。
应岁与弯眼回道:“我有一炉丹缺味原料,借师侄一用。”
隽明袖真以为他要拿自己炼丹,大骂:“因嫉妒而扭曲的男人!你残害同门!不会有好下场——”
越说越无礼。
应岁与缓缓收敛了笑,眼尾一挑,冷厉的目光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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