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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岁与挂好饵将鱼钩抛出去。
而鹤云栎负责在上鱼时把抄网递过去。
确实是个不可或缺(完全看不出来)的任务呢。
两人钓鱼的地方位于白玉京脚下的清泉河边。
时值初春,山下暖的早。竹外桃树发了新花,粉色花瓣顺水来又去,若被卷到岸边,便在卵石缝隙中停驻。
虽临近白玉京,却是个难得的清净之地。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落在水面上的浮标微动。
鹤云栎激动道:“有了!”
但拉起来却空空如也。
他疑惑:“奇怪了,确实看到在动的。”
应岁与并未质疑他的说法,还找了开脱之辞:“或许是为师动手快了,鱼没咬稳。”
重新将鱼钩抛下去。
不多时浮漂又在动,这次鹤云栎没急着说话,仔细观察了片刻才发现这种起伏不是上鱼,而是被水流牵扯的运动。
他专注盯着鱼钩的模样教应岁与失笑:“没那么快,这里水清,鱼少。”
“那为什么不找个鱼多的地方?”鹤云栎反问。
应岁与沉默了。
“你不是带了书吗?借一本给为师看吧。”
鹤云栎将书全都拿了出来,应岁与随意抽了一本。
两师徒倚靠着斜生的树干,各自翻阅起手里的书。
河上的轻风拂面,一群白鹅在对岸划水,偶尔有行人路过,隔着重重林木传来车马或说话声。
感觉这样坐上一天也没问题。
鹤云栎一页一页地翻着手里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但脑子里想着疫女的事,并没有看进去多少。
他合上书,找理由起了个话头,将疫女的故事讲给了应岁与。
应岁与静静听完,但神情寡淡,似乎并没有对疫女的悲惨遭遇产生什么感想与触动。
不过鹤云栎也不是为了向他寻求认同,而是在担忧另一件事:“疫女未接触过外界,心思单纯。但宇文佾城府深沉,救疫女也不好说是出于好心还是另有目的。若他用疫女身上的毒害人,我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应岁与轻淡回道:“可以杀了他。”
“什么?”鹤云栎诧异转头。
杀了谁?
“在宇文佾交出解药后,可以杀了他。”
既然担心,那不如直接把所有可能掐灭,这是最干脆利落的方法。
“可我更不希望师父以身犯险!”
宇文佾并不是好对付的,但凡不是十拿九稳的战斗,他都不想师父出手。
鹤云栎自我评价为有限定条件的良善。
世上的不公太多,他只能帮自己看得到的那部分,并且还要在不危及他在意之人的前提下。
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办法去掉骸骨上的毒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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