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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是他老爹拉来的,代言狗粮。
“奥,所以你要用替身?”袁烨感觉自己悟出了一点娱乐圈真谛,还没来得及说下去,话头就被他哥抢走了。
袁珩切开一份羊羔排卷进饼里,姿态优雅好看,“替身选谁?”
“是我。”萧子昱抬眸道。
经过几天的了解,他知道孟乐羽经常会带“萧子昱”前去剧组,平日里认个字都费劲的“萧子昱”,在身体协调方面却自成天赋。
简单的动作一教就会,专业老师的技巧看一遍就能学着模仿,甚至还吊过几次威亚。
他不会说话,不叫苦不喊累,受了伤也不知道表达出来,拍起戏来比导演还敬业,活脱脱一个任劳任怨的小黑工。
孟家父母都对萧子昱拍戏没什么意见,一切由着孟乐羽的意思来。反倒是王妈某次替他换衣服时看到肋下的淤青,心疼得念叨了好一阵子。
萧子昱对拍照和摄影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以前人们闲下来会去梨园听曲儿看戏,现在则是对着一块块屏幕,看事先记录下来的影像。
演员和优伶算是同根同源,虽然只是一个不用露脸说词的替身,萧子昱也算是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他在梨园度过半生,深知技艺傍身的重要性,登台演绎是他要在现代社会为自己谋求的一份“事业”。有了本事,才能脱离孟家的控制。
袁珩不着痕迹地轻敛眉心,“替身演员是个辛苦活,看来萧少爷人不可貌相。”
“如今我神志清楚,又是成年人,总不好再依靠家庭,还是有点事做比较好。”萧子昱回答得滴水不漏。
袁烨啃着蛋黄不明觉厉,总感觉萧子昱说完后他哥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一顿饭吃得还算尽兴,袁珩和袁烨下午要去疗养院看望父亲,起身准备告辞。
临走前袁太太还讨要了萧子昱的一缕发丝,说是要去寺里找大师给他和袁珩结发,算是行了合卺之礼。
萧子昱用剪刀削下一缕递给她,薛金玲用红布包装好,总算放心:“既然事情定下来了,子昱要不要跟袁珩去蓝海住几天?年轻人也好彼此了解。”
蓝海是袁珩自己的公寓,大学没毕业就提了房,这些年一个人住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里多。
孟太太巴不得儿子赶紧嫁出去,但还是逢迎了几句:“同居这种事要看子昱自己的意思。”
袁珩似乎对继母的提议没什么意见,目光淡淡垂落在萧子昱身上。刚才吃了烤串,还喝过饮料,两片薄唇还是湿润的,眼下的红痣也仿佛被滋润过,小小一点,格外夺人视线。
“婚姻之事理应听取长辈的意见,但我久病初愈,还想跟家人多呆些日子,多谢袁太太美意。”萧子昱微仰着下巴任人打量,他还没搞清楚袁珩到底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又或者会不会恢复记忆,自然不可能再到他狼窝里去。
袁珩眼神下移,落到锁骨处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被人拒绝后仍是一副翩然君子的模样:“没关系,蓝海会为你留一个房间,等你做好准备随时可以过来。”
从孟家出来,薛金玲被司机接去参加太太圈的下午茶,兄弟俩直接开揽胜去疗养院。
“哥,你真打算让萧子昱住进蓝海啊?”
刚走出孟家大门,袁烨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就这么喜欢?”
他哥从小就有极强的领地意识,房间连保洁阿姨都不让进,有了自己的公寓后也完美复刻了这个习惯,他每次去之前都得打报告。
萧子昱一个外人,还是个没稳定工作的替身演员,说住就住了?
袁珩扶着方向盘发动车子,整个人放松后仰,语调很平:“他不是没说要来吗?”
袁烨察觉到他兴致不高,不知道是因为萧子昱,还是因为要去疗养院看望父亲,识趣地闭上了嘴。
刚才的烧烤味道不错,他没出息地吃撑了,好在薄荷味的车载香氛很解腻,加上揽胜底盘够高爽,还不至于晕车。
不然他要是敢在车上呕出来,他哥就敢在大马路上把他扔下去。
疗养院在内环边缘,下高架就到。园内绿化很好,主干道两侧种满了银杏,初春发芽,一片毛绒绒的嫩绿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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