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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咽下了一个饺子,一股难闻又熟悉的味道向他扑来,他侧了侧脑袋,看到陈雾手里拿着一盒自制的药膏。
“这是给我用吗?”
颇有点小心翼翼期待的意味。
“不是,”陈雾在他愣怔的眼神里说,“我吃的。”
晏为炽的唇角一抽。他低头继续吃饺子:“我还没洗澡,擦了就白费了。”
“没事,我加了两种药,比以前的更好用,”陈雾直接上手挖了一小坨黑色药膏,涂在晏为炽的左耳骨上,“你洗澡的时候应该已经吸收好了。”
药膏刚涂上去没什么感觉,随着慢慢的揉搓就热了起来。晏为炽整只耳朵都开始发红,陈雾不但给他煮饺子,放了三种蘸料,还给他的蚊子包擦药膏,是不是已经消化完了。
晏为炽紧绷着的神经末梢有所松散,他不动声色地把桌底下的一条腿拿出来,拖鞋碰了碰陈雾的:“我其实是最早的航班。”
陈雾手上涂药的动作没有停:“看出来了,喂饱了整个公馆的蚊子。”
“……”晏为炽本来对蚊子包没多大知觉,陈雾一说,他就觉得露在外面的皮肤哪都痛痒难耐,下一秒就把衬衫扣子从上解到下,直接脱下衬衫丢在一旁的椅子上面。
“我还吃了很多薄荷糖。”
“我忍着不抽烟,忍得很遭罪,因为我当时的状态,开个头就收不住了,一包烟打底。”
灯光下,年轻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好似涂了层柔和的色泽,两条修长的手臂上面有许多红点。
胸膛阔且厚,走势上宽下窄的线条紧实漂亮到近乎完美充满食欲,一路流畅清晰地延申进西裤的裤腰里。
吞咽的时候,喉结滑动,脖颈前后都是红点。
“那我到家的时候,衣服上都是烟味,你又不高兴。”他说着,后颈因为低头的动作垂下来,卷卷的金色发尾显得有点乖。
刚刚大学毕业,意气风发的年纪。
陈雾笑了笑:“我这么容易不高兴啊。”
没等晏为炽说什么,陈雾就去到他另一边,继续给他涂药:“你都想什么了。”
晏为炽叹息:“不就是想你。”
陈雾说:“想我会把饺子吃出死刑犯最后一顿饭的感觉?
晏为炽皱眉反驳:“怎么是死刑犯,不能吧,我顶多就是小错。”
陈雾扳他的下颚,一点药膏抹在他眼角:“那你慌什么。”
晏为炽:“……”
怎么回事,智商频频掉线,我还是吃我的饺子吧。
一盘饺子是一个不剩,汤都让晏为炽喝了。
黄狗等了半天,啥也没等到,它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明儿单独给你煮。”陈雾怕它把三花吵醒,那就有得闹了,赶紧哄了声,转脸就吃好了的晏为炽说,“去洗澡。”
晏为炽握住陈雾沾着刺鼻药味的手,不嫌弃地亲了好几下:“这就去洗啊?”
陈雾指着墙上的时钟让晏为炽看。
“好,我去洗。”晏为炽懒洋洋地起身,抽了皮带给陈雾,他离开餐厅往里走,手搭在西裤的裤链上面,屈指刚要动,身后就传来窗帘自动拉上的轻响。
晏为炽闷笑出声,腹肌跟着笑的频率起伏,他随意自上而下摸了摸,自我感觉不出什么,但是老婆喜欢。
还是得练。
尤其坐办公室的时间加长了以后。
这要是不练,发福了,那还得了。晏为炽很有危机感地啧了一声,边往卧室走边调整自己的健身计划表。
卧室点着熏香,晏为炽洗了澡进来,陈雾已经在床上了,他取下了眼镜,半垂的眼像一弯清湖,手理了理薄毯:“睡觉。”
晏为炽抬脚跨上床尾,盘腿坐下来,隔着不长也不短的距离凝视床头的陈雾:“真让我睡?就这么睡了?”
陈雾把毯子盖到身上:“是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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