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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顾绯猗还会在睡觉前帮谢长生更衣,甚至给谢长生洗澡喂
饭。
可听说是一回事,见下个雨,掌印都要亲自来接,又是另一回事。
但惊讶,却又没那么惊讶。
——又有谁会不喜欢现在的谢长生呢?
收起思绪,安妃让宫女拿了件之前谢鹤妙落在这里的外披,细致地帮谢长生系上带子:“去吧。”
-
出了文瑞宫,谢长生才发现这雨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
豆大的雨滴狠狠砸在伞面上,好像能把油纸伞击穿似的。
暗青色的轿子就等在文瑞宫外,谢长生一路小跑着跳上轿子,和岁岁一起使劲甩着头脸上的雨。
顾绯猗正闲闲的姿势看书。
他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了看岁岁,又看看谢长生。
他的目光定在谢长生身上那件紫色披风上,抬手慢悠悠抹掉溅在他唇角的雨珠,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手掌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
“过来。”
谢长生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相当习惯坐在顾绯猗腿上。
等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稳,顾绯猗抬手去解谢长生脖颈间的披风系带。
把那件披风扔在一旁后,顾绯猗敲了下车板,轿子晃了一下,缓缓发动。
顾绯猗拿了件自己放在轿子里的外披裹在谢长生身上。
等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这才把手环在谢长生腰上,微微用力,让把谢长生更贴近自己。
顾绯猗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谢长生:“连着往安妃娘娘这跑了五六天了,小畜生。”
“我不是跑着来的,我是走着来的。”
谢长生严肃地纠正顾绯猗:“走,walk,是将自己的双脚交互向前移动而且速度一般会比较慢的稳定性运动。跑,run,是在蹬摆结合和动作协调的条件下使自己迅速前进的周期性运动,而且走路的时候……唔。”(注1)
顾绯猗:“……”
他捏住谢长生下巴,使坏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谢长生念个不停的嘴巴。
谢长生立刻安静下来。
顾绯猗笑了一下,又用牙齿一点点去咬谢长生的下唇。
直到谢长生受不住那微微的痒和疼、张开了嘴巴,才将舌探进去,和谢长生唇舌纠缠。
但亲吻着,顾绯猗意识到谢长生有些不在状态。
他收回舌,薄唇依旧贴在谢长生的唇上。
“小殿下。”
顾绯猗说话时,谢长生能通过自己的唇感受到顾绯猗薄唇的张阖。
他听到顾绯猗问自己:“在想什么?”
其实,谢长生是在想安妃那句没说完的话。
他猜,安妃那句没说完的话,是知道谢鹤妙仍没放弃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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