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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给江琦妍当伴娘,他全程只有一个感受——累。
从早起化妆到晚上吃饭,连自己这个伴娘都累的身心俱疲,更遑论新娘,穿着高跟鞋站这么久得多累啊。
“我们能不能不办婚礼啊?”慕昭随口问了句。
秦屿池捏着她手指的力道加重,很无情地拒绝:“不行。”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会拒绝,但没想过他想也没想就拒绝,慕昭抬头看他,“你很想举办婚礼吗?”
秦屿池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在偏暗的光线里看她,语调不大正经:“当然,等昭告天下后,我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你身边凑。”
慕昭:“……”
说的跟她到处招三惹四一样。
她为自己辩解了句:“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主动给过别人任何暗示,那些桃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些?”秦屿池眼眸顿时眯起来,抱着她的身体,把她转过来和他对视,“除了你办公室的那个,还有谁?”!
“……”
慕昭懵了,随着他这句话,感觉有顶“不守妇道”的帽子套在她头上,只听他这话的意思,仿佛她和很多男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前段时间和她告白被拒后,李朔的勇气被打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对手的秦屿池,李朔很快反应过来——要离慕昭远远的,不然被秦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连工作丢了都没话说。
虽然他确实喜欢慕昭对慕昭有好感,甚至想和她发展成一段稳定且长久的关系,可一来慕昭不喜欢他,二来情敌是秦屿池,他一个小职员还是自保为上。
更何况,这两人一看关系就不寻常,作为一个理性人,他当然不会鸡蛋碰石头,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自那天之后,李朔非必要不会找慕昭说话,如果不是工作,两人私下的沟通为零。
慕昭也不知道,她向来洁身自好,秦屿池怎么疑神疑鬼的,但他这副表情,好像真是自己有错似的。
秦屿池也不说话,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薄唇微抿,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戾的锋利感。
如果是刚认识,或者是不熟的人看他这样,都会以为他在生气会遭殃,但慕昭一点儿也不怕,反倒唇角轻轻弯了起来。
她这个态度显然是在火上浇油,秦屿池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力道有些重,慕昭疼的嘶了一声,抬头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冷哼了声:“笑什么,你想气死我,是吧?”
慕昭眨巴着眼睛,有些好笑地问:“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
“只要是正常的社交就行,”慕昭推己及人,“你也有女下属和女秘书,而且她们也都喜欢你,我都没有细究这些的。”
所以你也不能这么小心眼。
秦屿池睨着她:“就你歪理多。”
“这怎么能叫歪理?”慕昭有理有据解释,“我们是夫妻,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如果你要求我和男生绝缘,那你也不能和女生有任何交流,这显然不可能,所以我们俩都要各退一步。”
她把秦屿池当成当事人来说理,条理清晰地分析,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慕昭以为他还不服气,正要换个角度,他忽然开口反问她:“你说什么?”
慕昭懵懵的:“啊?”
秦屿池攥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往他胸膛里按,嗓音低沉:“我们是什么?”
对上他漆黑湛沉的眼眸,慕昭募地反应过来,耳根红了点,轻轻地说:“我们是夫妻。”
秦屿池乐了,低声失笑,将她搂的更紧,薄唇贴上她的唇,声音压的很低:“叫声老公,叫老公我就原谅你。”
“……”
慕昭咬着唇,瞪着眼睛看他。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他原谅?
秦屿池的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又轻轻含了含,漆黑的眼眸定定凝着她,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宝贝,听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烫的慕昭心尖一颤,不敢去看他,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妄想通过装死逃过羞耻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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