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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筝看走了眼,一阵胡思乱想之下,竟然代入了自己和叶津渡。
如果叶津渡有了孩子,肯定是一个好父亲吧。
可是他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
时筝心神不宁地坐在副驾驶上,这个问题像一团噩梦缠绕在他的历史与情感里。
他不断地想到自己的童年,不断的想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好像是一个个明晃晃的碎玻璃,提醒他曾经因此鲜血淋漓。
又想到了时佟,便更加难安。
时佟控诉他冷漠,和年幼的时佟躲在他怀里哭泣模样重合在一起,又变成了叶津渡的小时候,在阳光灿烂的道路上,骑着一辆会发出声音的自行车,他试着想了想,自己根本学不会那种温柔又仁慈的声音。
“筝筝。”
叶津渡叫了时筝两下,对方才反应过来。
“嗯?”
“……恐怕我们得先去趟医院。”
叶津渡表情有些凝重,时筝几乎没看见他这个表情,不免心提起来。
同来何事不同归
叶老爷子住院了。
因着几天下雨,气温下降,老爷子咳嗽的毛病又犯了,午觉起来咳了血丝,管家偷偷通知了叶慎,叶慎又和梁蕴一起把老爷子送到医院。
虽然老爷子本人淡定得跟没事人似的,反倒是旁边人看得忧心,年纪大了,有个三长两短说到底是比不过年轻人的。
叶津渡和时筝到病房门口时,恰好听到梁蕴在温言软语地说着:“爸,您要是不肯顾念自己,那只能我和阿慎来照顾您了。”
“就小毛病,你们一个个的小题大做,丢人。”
叶慎说着,又咳了两声。
时筝拉住了叶津渡的手,小声说:“……我去外面等你……”
叶津渡推门的动作一顿,目光停留在时筝眼底的忧虑。
正想说一起进去,刚好徐嫂打了热水过来。
“津渡少爷。”
她一喊,病房里头也听见了。
“这位是我们小少爷的朋友?长得跟画里出来似的。”
徐嫂慈祥地看着时筝,细细品味着对方如琢如磨的五官,觉得十分眼熟。
时筝抱以微笑,正想借机走开,就听到病房门被拉开。
是梁蕴。
“在门口说什么悄悄话呢……诶?筝筝也来了啊,快进来。”
她瞥了眼叶津渡,直接拉住了时筝的手。把他往病房里带。
“……阿姨……”
时筝不知所措地进了房间,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叶慎和坐在床上,淡淡地打量着他的叶无形。
叶家人的眉眼都一脉而成,眉毛飞扬,眼神坚定,而叶老爷子更是不怒而威,光是看着,时筝都有种千斤压顶的错觉。
就在他不知不觉僵直的时候,就听见梁蕴柔柔地声音在耳边说道:“爸,这是时筝。”
她一只手放在时筝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时筝倏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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