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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回去了?」他不杀她了?
「嗯。」张劳的眼神变得幽深,阴惊的双眸毫无掩饰的打量她。
呼吸一顿,柳延秀抖着声问:「莫非、莫非他让你留下……留下来杀……」杀她?
她惊恐的捂住嘴,双腿颤抖着想要逃,但心想外面肯定都是张劳的爪牙,她能逃哪去?就算大声对她爹喊叫,但他已烂醉如泥,如何救她?就算未醉,求救于爹,也只是多害一命枉死……思及此,她冷汗直落,也只能僵直的站在张劳面前等死。
她不逃、不求救了,随他去吧!
「要杀就杀。」她认命了。
张劳哼笑。「我不是一个会留祸根的人,杀!我是很想杀你,但公子交代,明天让你到府里蒸鱼,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蒸、蒸鱼?」
「公子说,要邀朋友作客,而你明日便是公平的贵客。」这话他说得不甘不愿,实在很难相信主子会这样的交代。
「朋友?」她微张了唇,颇为讶异。天啊,在她说了那麽多找死的话後,他、他真当她是朋友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劳看着她惊愕的表情,自己也难以置信。下午公子没有当机立断的杀她,己令他震惊,这回更愿意主动与之亲近,更教他难解。
朋友?公子从小到大,何来朋友?谁又有资格成为公子的朋友?「朋友」这两个字对公子来说太荒唐了,公子怎会以为他真能交得到朋友?
张劳再次忍不住深深瞧了眼前的女孩一眼,思绪千回百转,最後仍是摇着头走了出去。
柳延秀以为古牧耘说要派人来接她,应该只是来个人领她过去,想不到,派来的竟是他自己平日乘的那顶名贵轿子。
随侧还有两个丫头伺候她,扶她上轿,坐进轿子後,那两个丫头也跟进来。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这轿内宽阔,坐了三个人也不嫌挤,而轿子里的摆设更是舒j适得不象话,茶几软垫一应俱全,让她忍不住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家世能够让他享福成这样?
天气热,轿内闷,那两名丫头不知由哪取出鹅毛羽扇,开始有节奏的为她揭风。
瞧她们为了让她凉快,劳动後自己都冒汗了,柳延秀摆摆手说:「呃,其实没关系,我不热,你们不用再扬了。」
可这两人微笑的摇摇头,其中一人说:「不成,您是公子的贵客,公子特别吩咐不能让您感到一丝不舒服,若是到了府里,公子见您满头大汗,会责备我们的。」
柳延秀乾笑,看来这群人被训练得只听古牧耘的话,她这外人也就不好再多说什麽,免得还帮倒忙了。
坐在舒适的软垫上,享受着凉风扬来,老实说还真惬意,意识也不禁飘远。
说来,她好像还不知道古牧耘住啦,只晓得他是一个多月前才出现在泉州的外地人,不过他行事低调,明明看起来非富即贵,却很少听人谈论起,这会她正好趁着去作客,借机了解一下这人的背景,毕竟挽声一直很好奇她爹为什麽收这人为学生,也许这一趟会有答案。
啊,说起挽声,他昨夜酒醉,不知酒醒了没,从没见过他醉成这样,回去後可能会被傅大人教训……她有点担心他,盘算着,晚些由古牧耘那离开後,就绕过去瞧瞧他,见他没事才能安心。
轿子走了半个时辰後,柳延秀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糟了!」
轿里的小丫头们吓一跳。「怎麽了吗?」莫不是她们没伺候好,她哪里不满吧?
「我忘了买黄鱼了,请你们先绕到市场去吧!」她想起没鱼怎麽做菜,她今天去不就是专程做这道菜给古牧耘吃的吗?」
两个小丫头闻言,笑出声了。「我们当是什麽大事呢。买鱼这种小事不用您挂心,这些食材厨房里都有,等您到了要什麽有什麽。」
「真的要什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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