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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星采点头,哭音未歇,似是呢喃:“因为喜欢你,所以喜欢你的名字。”
她又抱住眼前触手可及的爱人:“金连朝,我好想你啊。”在路过每一对恋人身边,我都会想起你看着我的眼神,如守得云开终见明月,而我就是你眼中的明月。
“元星采。”金连朝将她抱得更紧,低沉嗓音说得无奈,“你真的……”
你真的太坏了,但还好,你回来了。
他将手边正在写的信递给元星采,元星采抱着他不撒手,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像是在寻求安心和温暖。
“情书。”金连朝捏了捏她的脸颊,瘦了许多,现在回看二十岁的她,脸颊上还有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但终归她就是她。
怀中的元星采立刻昂起脑袋,水汪汪的泪眼尚来不及擦,迅速接过他手中的信纸:
过于深切的思念让我变得战战兢兢,吓到你了,抱歉。
五年前,因为我的自负和犹豫而对你造成的影响,也十分抱歉。
或许有空一起吃饭吗?
元星采,我喜欢你。
如果打扰你,也请你能给我当面被拒绝的机会。
保重身体,祝你拍摄顺利。
上面的字删删改改,“我喜欢你”四个字被他用钢笔划去,又重新写上。
元星采怕丢失一般,将信牢牢抱在自己怀中,如人间至宝般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金连朝牵起她的手:“元星采,我好想你,很想很想。”他带着元星采走向家中,推开琴室的门,那里摆放着五年前他送给自己的画。
云水蓝的浪与黛蓝的天,与点点星空共为背景,凸显着那一束红白相宜的玫瑰与明绿小雏菊。中间一朵朝气的向日葵,其下坠着红线缠绕的太阳星标志。
主卧的床头柜上,用相框保存着两张元星采的随笔素描。一封是作为礼物送给他的画像,一封是在水晶球砸向元星采前,她和楚天才聊天时,随手在传单上勾勒的金连朝。
“我的房间呢?”元星采心间泛起丝丝缕缕的感动,有一种自己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金连朝牵着她下楼,时不时回望她,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推开房门,地上堆满了礼物盒,脚边新添了书架,上面摆着许多彩色的绘本。
房间很干净,书架也一尘不染。元星采看向床边,那里还放着香薰,丝丝缕缕的松木香在房间里如水汽蔓延。
她蹲下身去触碰那些礼物,有些装饰纸已有了磨损,可见岁月痕迹。
这个地方一直有人在,但这些礼物一直没等来人拆封。
元星采的眼泪砸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金连朝立刻陪她一起蹲下,细细擦去她眼角的泪,温声笑着说:“回来了就好。”
他帮她拿起放下方的礼物,全都铺成到她面前:“其实可以摆的更整齐些,但我觉得你好像更喜欢这样堆起来,没有规律的摆放。”
元星采点头,打开自己的帆布包给他看。
里面堆放着送给明山师兄的树叶,苏婆婆送她的陶瓷兔子,苏亦欢送她的发卡,楚天才嫌弃丢掉的被她蘸上番茄酱的乐谱,李圣唯的纸条和钱,她和心童、夏晴天的合照,还有一些粉丝们送的卡片。
“我确实喜欢堆着放。”元星采在包的内胆里径直拿出两张纸条,递给金连朝,“但是也有例外。”
素白的便签纸上字迹隽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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