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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得好像爱上他是正在发生的事。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容易沦陷在另一个人的温柔里。
这个句子是李以宸曾写在小说里的一小段话,现在用来形容自己,却是再恰当不过。
「不要同情我。」
「没有同情你。」
「不要太温柔对我,那会让我觉得自己的爱只是个笑话。」
「这个我办不到,而且学长怎么会是笑话。」
「当那个人离开时,我每天都期待他会回头,甚至在几天前还会因看到与他有关的事物而感伤,可是……」顿了下,李以宸在脑海想搜寻要怎么表示才能刚好表达,却用了最简单的字句,「心跳、呼吸、所设想的一切,全都乱了。」
为了什么事心跳呼吸全乱了,李以宸没有说,但鐘硕也不在意,只要他愿意把他的心事託付给他保管,他就会全盘接收。
「肚子饿了就吃饭,生病了就看医生,你喜欢的人离开你就大哭一场,没有人叫你不要思念他,但也没有你不可以爱上别人的规定,一见钟情,」他伸手抚了抚李以宸的颈后,像他安慰他自己时那样的安慰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见钟情的相遇存在,所以学长只要好好顺从你自己的内心,就是最大的真诚,所付出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心,没有谁可以将你反驳。」
把爱詮释的那么简单,或许就是他的特色吧?但李以宸知道自己没有他那么豁然。就以他目前的状况,他仍然觉得,自己转身过后就喜欢上别人,就只是个烂人跟渣男而已。
多情的人,终究只能对自己残忍,李以宸很明白。
大概是已过中午,可以感受得到室内的温度降了几分。
不想与他争辩爱情里的是非对错,又或许是体力还没完全恢復,一连串的拉扯质疑后,李以宸又感到疲倦,恍恍惚惚,在现实与过去之间来来回回游走。
闭着眼睛想睡前,李以宸开口问他:「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鐘硕,金童鐘、石页硕,鐘硕。」如果他的名字是打开他心扉的那把钥匙,那么要向他自我介绍几次他都不会觉得厌烦。
「你说你知道我十几年前所有的事?」
「对,」鐘硕斩钉截铁回着,「学长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
李以宸张眼的同时也张开了右手,看了虎口上的疤痕一眼又把眼睛闭上,摇摇头,「再帮我保管一下。」
鐘硕没有问他原因,想都没想的说好。
可是他的样子太悲伤,让鐘硕忍不住翻个身,也微微弓起身子,结实的臂膀由侧边围抱。
突如其来的温暖把伤痕累累的心抚平。
他在这个拥抱瑟缩了下,鐘硕感受到他的感受。
如在黑夜行走,如在焦土承受不被爱的一切。
「学长,」鐘硕的鼻息落在他瑟缩的肩颈处,灼热的气息接走了他的焦虑。
「什么事?」
「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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