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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那边还要四爷帮忙,成大斌是个在椅子上坐不住的,最后看案牍卷宗的苦差事,全副落在了邝简身上。
邝简把茶冲泡到最酽,松了松十指坐在椅子上开看,看之前还怕自己一投入忘记午饭,提前嘱咐钱锦到饭点记得提醒他,他不吃饭倒没什么,问题是杀香月还关小黑屋呢,把人饿着会比较麻烦。
事实证明,他多余操这个心,钱锦没一个时辰就发现了旧书堆里的杀香月,隔着小窗十分惊疑:“杀师傅今日没有事情嚒?”
杀香月对着那小灰帽笑眯眯地答:“逄府出了人命案,我已经快一个月不开张啦。”
钱锦想了想又问:“那您怎么在这里啊?是邝头信不过你,还没洗脱嫌疑嚒?”
昨日成大斌安排的都是靠谱的差人,杀香月从后门直接押进来,前厅的钱锦根本不知道眼前人在提审室已和邝简、成大斌文斗了几个回合。
杀香月也不回答,眉眼弯弯地只是朝着他笑,钱锦被他笑得不太好意思,心道邝头真是太谨慎了,一时忘记了自己刚刚要问什么。
当天的午饭是杀香月请的,全衙门一百五十号人,他让钱锦帮忙叫的是祥兴酒楼的外送,蛋烧卖,香椿豆腐,糖芋苗,火腿炖黄芽,凤尾菜心,葵花园子……衙门里的都是朴实人,一顿饭的功夫知道府里多了位姓杀的匠师,就是帮忙改装公牍库的那位,瞧着邝头领出来位文气漂亮的美男子,口头谢过,然后便是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
其实杀香月叫的菜都是雅菜,玲珑细巧,讲究的是细嚼慢咽,但是应天府这帮人整日风风火火走来跑去,哪有那个闲工夫品菜,杀香月给一群小猪仔吃文思豆腐,他们不嫌弃口淡已经很领情了。
吃过半碗饭,大馆子的新鲜劲儿过去,小六子捧着碗窃窃嘀咕:定这么贵的菜席,怎么不点肉呢?
他也是无心一说,并没有指摘杀香月的意思,这话偏偏被杀香月听到了,财大气粗的杀匠师立刻表示:“今日且先吃一顿素的,改日再请荤的。”
一群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听到吃肉眼都绿了,纷纷建言献策,说金陵某某某家某某菜做得正宗地道,一定要去尝一尝,杀香月兴致盎然,众星捧月似的撑着下巴,跟他们边吃边聊,说着说着,他谈起自己曾吃过的荤菜,北方的熏肉、酱肚儿、炒肝尖儿、溜肥肠、爆三样,感慨地聊起,说:
“吃肉还是吃脏器最有嚼头,五脏六腑切成骰子大小,推入白汤,滚几开,勾薄芡,心味厚,肝耐嚼,脾嫩滑,胃坚致,不必姜汁蒜泥,只少一点盐,拌一点香葱,口感醇厚……”说到兴起,他舌尖飞快地扫过齿列,清晰而潮湿地嗦了一声。
这是天生的妖精,应天府的差人们受他蛊惑,一时间目光呆滞,舌底生津,说不清楚是因为馋肉还是因为馋他杀匠师。
成大斌本来坐得远远的,听完杀香月这慢条斯理的一席话,脑子里一时间全部变成开膛破腹的胡肇,印堂发黑,全无胃口,放下大好饭菜,径直走了。
杀香月猫一样地眯眼笑,看着几人匆匆离开饭堂,眼底晕出斑驳的琥珀色的光,他很聪明,知道此时谁食不下咽,谁便大概率的清楚他身份。
成大斌一个头两个大,进了中厅左值房让邝头赶紧去管管杀香月。
邝简专心沉浸在卷宗里,听到这话莫名其妙,但没多问,放下发黄的文册起身就去提人,一进饭堂,好家伙,几个平日最会说话、桃花不断的年轻人正围着杀香月说话,勾肩搭背,笑语连珠,那个他一直以为很矜持很古怪很难被取悦的男人,被一群人逗得咯咯直笑,脸上出现他从未见过的几乎算得上是花枝乱颤的表情。
邝简一阵不舒服。
饭堂里的笑声不知何时小了大半,邝简压着眉头,站在门口一句话没说,差人三三两两地停下了说笑。“休息好就去当值,别耽误正事。”邝捕头扫了屋内一眼,冷冷撂下这一句,然后开口点一句杀香月,掉头走了。
杀香月一张脸笑意温存,撂下碗筷,神色自如起身跟他走了。应天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几步的路,杀香月那股谈兴还没散尽,神态轻松地说起衙门里的人很有意思,最后还关切地向邝简询问:“四爷怎么不在府上?你们府尹大人忙府试可吃了午饭?”
邝简忽然回身,喃喃问,“你怎么不问我吃没吃饭?”
杀香月:“……”
邝简没再说别的,也没给杀香月说的的机会,径直走到旧书屋外,面无表情地把杀香月一脸茫然地请进去,硬邦邦道:“以后别进饭堂,在我值房里吃。”
四爷拿来的卷宗很多,但按邝简往日的效率一日看完,绰绰有余,但难以言明的原因,邝头儿中午回来脸色就不好,也不吃饭,也不看卷宗,就冷着一张脸自己干坐着,心神不定导致整个下午进展缓慢,酉时之后衙门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邝头听着大报恩寺的晚钟声,一筹莫展地捏了捏太阳穴,只能继续赶工。
钱锦在外间整理案牍,小心地提醒他要吃晚饭了,邝简一点胃口都没有,把钥匙扔给他,让他把杀香月带过来,送一份饭菜。杀香月在旧书屋里呆得还挺悠游自在,进值房时揣着本闲情小说,邝简在灯下忙公务,他边吃饭边看得不亦乐乎。
同一个时辰,城东一处压制的私宅,谢斌忧心忡忡地在灯下踱着步——
“琉璃珥不能留了,动作越快越好。”
这是他午间得到的指示,上面眼见着逄、储、胡一干手下丧命,太平教局面诡谲难辨,已经不打算冒任何的风险,给玩偶反噬主人的机会。
谢斌打探过,刑部监狱分位男女两处,男监看管严密,女监因为人少,只稀松两个守卫,戌时还要换班。今夜他已打过招呼,成事并不算难,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头逐渐蒙上了阴翳,琉璃珥是这五年来让获利最多的女人,当年十一岁的琉璃珥绑了这位大人物八个月,迷得不近女色的那位神魂颠倒,之后虽然不再传召内帷,但官场上的人总有恶癖,而玩上位者玩过的女人,便是男人罪恶的癖好之一——他通过琉璃珥这家桥,与这一派联系愈发紧密,他原想着等这次风头过后,找个隐秘的法子把人从监牢里接出来,谁知道这位大人物忽然翻脸,斩钉截铁地要斩草除根,他也无法抵抗。
“可惜了……多年心血,可惜了……”
谢斌无不心痛地想着那亲手养出来的绝代佳人,步子越踱越快,越踱越快……
“慢着!”
刑部女监外,守卫朝着那生面孔伸手一横:“你谁?送饭的老孙呢?”
眼前的小子个头不高,一身补丁,右手提着沉重的饭桶,汗流浃背地边擦边喘,“爷容禀,我爹病倒了,今儿我替他来晚了,对不住,对不住……”
守卫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扯住她的手臂揭开桶盖,里面是惯常的菜汤拌饭,他谨慎地用饭勺搅了搅,想说你吃一口再进去,一旁的另一位急着换岗,不耐烦地先他一步催促:“行了行了,快进去吧!犯人都等饿了,这都戌时一刻了!”
那人忙不迭地咧嘴哈腰:“是是是,这便进了,这便进了……”
戌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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