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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娇隔几日就会去应天府监牢探望那些收监的太平教徒,有时是带些好酒好菜,有时是替他们的家人捎几句口信,李梦粱被杀香月杀死的讯息她压了几日,今日才带去给靳赤子听,本以为监牢里的男人听到太平教这样的消息情绪会很伤心激动,没想到他沉吟了一会儿,居然耐人寻味地笑了。
“娇娇,你真以为我们掌教死了,事情就结束了嚒?”
他忽然这样问她。
久不修饰的面颊上,一双鹰眼闪过猝利的寒芒。
"我听说邝简之所以可以摸清太平教的内情给我致命一击全靠我们掌教当年传回朝廷的线报,可你也不想想,十一年了,他老人家既然知道朝廷知道太平教的框架格局,难道不会另外培植力量?难道不会阴养人手?我怎么会在金陵城内囤积那么多的军火,没有海外线路,没有境外支持,那些东西是到底是怎么运进来的?"
逄府灵堂中,小姑娘连比带划,急迫地朝邝简和秦氏解释:“靳赤子告诉我,这些年他们掌教在海外国外一直有所经营,在大明朝外还有为他效力的人,李梦粱会死,但是那些人会拼死完成他的遗志!”
“境外?”
邝简闻言霍地起身!
他思绪飞转,联想到七月十二日也先忽然进攻,朝中风传有人将边防虚实透露了出去,之后王振又大出昏招撺掇皇帝御驾亲征……“他们都说,我义父去了北方”……邝简心头一震,忽然想到李梦粱四月份或许去的真的是北方,但不止是淮安府,是更远的北方。
“夫人,李梦粱死前留书,是让您回乡是嚒?”
邝简转向秦氏,神色变得极为严峻。
秦氏眉心一蹙,口气也立刻进入任事状态:“是,他的遗书上只留这么一句,教我务必送他返乡。”
邝简猛然想到什么,也来不及妥善辞别,向秦氏略一拱手,下一弹指便已飞奔出去——
玉带娇那速度吓得一惊,情不自禁地朝他背影喊:“邝简,你去哪!”
邝简要去守备衙门。
回廊反复,邝简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逄府正门,扯住马缰——
他此前一直没有想明白李梦粱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他是李梦粱,在遭遇了那么多事情后是不可能再和王振唐观媾和的。他从最开始就低估了他,他没有守株待兔地等着看玉斯年大人调查到哪一步,琉璃珥跟踪玉斯年近一个月,若是同时追踪不可能只在玉大人离开淮安府时才见到这个人,李梦粱很可能是在三月到四月真的去过塔里木以北,去过北京,回程淮安府时才对玉大人猝然发难。
邝简一夹马腹,几乎是没有停歇蹿过长街、过新浮桥、竹桥,一路打马向东向守备衙门外的玄津桥而去——
江行峥在香月落狱时曾经向他透露过,李梦粱在茨菇通妖案之后怂恿他调查自己,当时邝简很没有想明白李梦粱这一招用意何在,现在他明白了,他是要大明朝从内部乱起来——一个城池,外敌从外面杀过来,一时半会儿是杀不死的,但是只有从内部开始混乱,不用外人怎么用力,它自己就溃败了。
李梦粱为了刺杀王振派出过很多杀手,但真正潜伏下来的只有杀香月一人,可就是杀香月最后还是失手。这个国家辜负了他,他的愤怒和不甘无法排遣,按照李梦粱的行事与魄力,既然单杀王振不成,那要这国家陪葬,也未为不可。
邝简用力地回想五月中到六月中的所有细节,当时茨菇案刚刚结束,官民情况势同水火,江行峥暗中调查自己,一旦江行峥快上一步抓到自己与太平教勾连的把柄,那凭借着当时的风口自己立时便会落狱,甚至难逃一死,杀香月性格懒散,不涉及自己的事情不会胡乱插手,但若是他问罪,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当时金陵暗流中的许氏和靳氏备受打压,一旦杀香月决定行事,这个纽带会把这两派紧紧联合在一起,三人联手,金陵翻覆只在旦夕之间。
这才是李梦粱要的局!
他以镇府司督查身份深居简出拨弄局势,一旦民间发生冲突,凭当时镇府司的炙手可热必然血腥镇压,官民两方互相反噬,注定要走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这个局是被应天府无意打乱的!
六月十日夜,应天府一招暗度陈仓直接拔除掉靳赤子和许氏这两枚钉子,阴差阳错地破坏了李梦粱一半的部署,为了维护住金陵官方势力的平衡再寻转机,当夜他发觉杀香月逃窜里立刻以镇府司之名在后湖进行血腥抓捕,但是没有想到第二日守备衙门大堂上,被邝简直接戳穿了身份,陷入被动的局面。
当时的邝简试探过李梦粱的意图,因为李梦粱投诚王振这件事本身太过奇怪,他很确定李梦粱是通过玉斯年的案子把王振和唐观胁迫住了,让他们不得不与他合作,但是他不明白这步棋用意何在,尤其在他还没有试探出来的时候,李梦粱漫不经心地还了他一招说出杀香月的病情,顿时把他打得方寸大乱。
之后邝简为了杀香月忙得捉襟见肘,自以为李梦粱自断手臂没有了人手,加上身份已经公开,整个金陵的官员虽然不会公然反对他的官职提拔,但是会焦虑不安地一直盯着他的行动,便没有再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马蹄杂乱,邝简长长地“吁”了一声,守备衙门前迅速翻身下马——
今年整个南方诸省都过于太平了,华南交趾,浙江台州,最易惹外族骚乱的两地一连五个月一片太平,七月十七晚李梦粱留下遗书,说明早知晓杀香月会来,邝简现在无法知晓他死前对杀香月说了什么,但杀香月拿走他的玉扳指后的确再次挑起了金陵城的动乱,加上他留给秦氏的遗书,叫她尽快带着他的尸骨回湖广,这所有的细节一起串联起来,都在说明一件事:
危机不止一地,金陵恐有大乱!
邝简胸口涌动,快步迈进守备衙门,却发现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守备衙门里居然罕见的一片混乱,身穿甲衣的军职人员神情急迫,拿着手令传信的传令官大声地朝着府外喊马,惶急中与另一个相撞,登时一起摔了个趔趄——
情况紧急,这两人摔倒都来不及告罪一声,抓住各自的传信鱼筒拍了下屁股,扶着帽子就一头冲了出去,邝简心头一紧,不知是要发生什么才会让守备衙门失态至此,没想到下一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邝简回身,发现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李敏大人——
“刚刚接到军报。”李敏的神态,坏到不能再坏。
邝简心头大震。
李敏:“王师于土木堡遭遇也先部队,王振被杀,陛下被俘,京城三大营全体玉碎。”
李敏的声音,仿佛天塌了一般,邝简瞪大了眼睛,对这其中的每句话都难以相信,眼前的老大人目光沉痛,脸上有沟壑纵横,他压低了声音,手掌用力地按压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想用这样的力量让他挺住接下来的噩耗:“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令尊……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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