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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全都不知道。
“那他现在治好了吗?”
“当然治好了。”贺鸣非笃定地说道:“马里兰大学最顶尖的临床心理学专家团,那几年都围着他转,早就治好了他的躁妄症。”
贺鸣非像是生怕陆呦不相信,而嫌弃蒋铎似的,连声佐证:“而且我们这边入职也会有严格的体检,里面就包含精神方面的检查,你可以放心啊。”
陆呦这才算松了口气:“谢谢你,非哥。”
“谢什么啊,你别为这个疏远他就好。”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点难受。”
“甭难受,他就是条老狗,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作的。”
“你别这样说他。”
第二天一早,贺鸣非便在办公室看到了蒋铎,蒋铎似乎一夜未睡,脸上挂着黑眼圈,面露倦容。
“陆呦看到你的药了?”
蒋铎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本来也不想瞒着。”
贺鸣非知道,是昨天那起血淋淋的命案,让蒋铎心里升出了无端的恐惧。
他害怕自己也像命案中的嫌疑人一样,做出伤害挚爱之事。
“早些年你疏远她,是怕伤害她。现在都已经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平白让小姑娘东想西想的”
“她本来对我无意,以后知道了,会防着我些。”蒋铎淡淡道:“那样对她更好。”
“你就是自讨苦吃。”
贺鸣非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昨天凶杀案的案卷,一边看着,说道:“本来挺好的姻缘,青梅竹马,又是老太太亲手指的,结果让你自己给生生作没了。”
“我算什么东西。”蒋铎眼神冷了许多:“配不上。”
贺鸣非知道在他心里,陆呦永远是高不可攀的女神,甭管她再落魄、他再牛逼女神就是女神,永远只有跪舔的份儿。
他不再提这茬,转头看向蒋铎的电脑屏幕,赫然看到好几个血腥的虐猫、虐狗视频:“卧槽!你看这玩意儿干什么!变态啊!”
蒋铎点进暗网系统,在对比了最新的几百个虐待动物的视频之后,调出了三个视频,发给了贺鸣非――
“青扶大学有学生在拍虐待动物的视频,卖到暗网非法牟利,去学校把他们找出来,按照非法买卖违规视频处理。”
贺鸣非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视频里这俩虐猫的学生,很聪明地给自己的脸打了码。
不过蒋铎已经通过技术手段,把他们的马赛克摘掉了,通过学校找到这俩人,应该不难。
“三爷你真是闲的很啊,不仅要查命案,连猫猫狗狗的事情你都要管。”
“群众的事,无-小-事。”
“您说得都对,我有您一半觉悟,我早跟您一样升警督了。”
下班后,蒋铎心情不佳,索性去就酒吧喝了两杯。
一整天,陆呦都没有联系他。
他脑子里又回想起了女孩昨天的话――
“偏执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遇到那种病态人格的人,一定要躲远点。”
是啊,躲远点就对了。
他眼底带了几分微醺的醉意,端着酒杯摇晃着,嘴角挂着冰冷的嘲意。
他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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