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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瞧着大,但蒸得蓬松,没两口就滑进喉咙里不见了。
卫骞不悦:“外甥也是你叫的?”
钟贞从善如流地改口:“您外甥您外甥。”
卫骞忍住想舔手指的冲动,黑着脸进了屋,提了桶冷水出来冲洗身体:“说。”
冷水淋在刚活动完的身体上,激得一簇簇肌肉微微跳动,整个身躯显得结实健壮。钟贞羡慕地看了几眼,跟进又跟出地道:“这个事,我觉得您得坐下来听。”
卫骞没有多少耐心:“直接说。”
钟贞抿了抿嘴,心想这不算我没有提醒过,他吸了一口气张嘴道:“小外甥确实有隐疾,他小时候差点病死,后来请了个老神医,给他吃了一种海外秘药。但是那药阴寒无比,虽然能保他活命,却有巨大的副作用。副作用就是,他二十岁之前若不阴阳交融,珠结蚌生,就得死……”
什么蚌什么东西,卫骞道:“说人话。”
这可是钟贞好不容易从云吞那里学会的八个字,也就显摆了两个刹那。他左右看了看周围,凑上去小声道:“就是要生个孩子。”
“哗——”一声,一桶水失手,直接浇头而下。
因为钟贞离得近,不免也被浇了一头水。
卫骞镇定接住差点倒扣在自己脑袋上的空桶:“什么?”
遭殃的总是我,钟贞抹了抹脸,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他有怪病,身子阴寒,得和男人一块生个孩子才能活命。”
卫骞:“……”
钟贞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看他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放下了水桶,湿漉漉地往房间里去,把湿手巾扔在了床上,把干净衣服丢进了水盆里,随意收拾了下道:“生个孩子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您不要再拿着刀柄往笔筒里捅了,那不是刀鞘,捅不进去的。
钟贞看着他五雷轰顶般的脸色,心道对,就是这样,我刚知道的时候也不信,表情和您一模一样。
“可他是个男人。”卫骞犹疑,“这怎么生……”
钟贞虽也觉得挺别扭的,可是,他感叹道:“男人怎么了,谁说男人不能生……而且命都要没了,还在乎生不生孩子?他可是亓家的独苗苗。”
亓老爷子其实早年还有过两个儿子,只是两位公子一个恶病早夭,一个十几岁时为救皇子牺牲,连小女儿亓雁,也产后虚病而亡。
老爷子青年丧子,中年丧女,如今骨肉凋零,只剩下亓深雪一个外孙能慰藉晚年。
若是亓深雪也没了……
卫骞不敢想。
怪不得提起这件事,亓松泉就一副哀痛欲绝,欲言又止的表情。
可是,小外甥也挺可怜的。
卫骞消化了一会,问:“他今年多大了?”
钟贞道:“好像是……十八了吧。”
十八。
二十岁之前要生完,怀还要怀一年。
那不是今年必须得怀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卫骞:……这任务有点艰巨吧!
雪雪:一点不艰巨,有没有可能,会一发入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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