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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顾迟秋问。
“嗯?”孟时疑惑。
“你心情不好。”顾迟秋道。
孟时震惊,要不是顾迟秋的眼神依然没有焦点,她都要以为顾迟秋突然不瞎了。
“你的动作跟往常不同。”顾迟秋解释道,“刚才茶棚后面有人吵架,离得远,我没听清楚,你听到了?”
“我的天,小顾竟然观察,哦不,观听得那么仔细吗?连时时动作跟往常不一样所以心情不好都听得出来?我该说细致入微还是智商超群呢?”
“而且他直接就推断出时时是因为茶棚后面的动静,非常厉害了。”
“时时好像是不太开心,时时怎么了?”
“我没事,黄大娘她儿媳在那里,现在已经走了。”孟时道,又低声跟顾迟秋说了她听到的事情。
“黄家的?”顾迟秋似乎想起什么,笑道,“娘上次回来还与我说,她生平头一次跟人吵架,就是跟黄大娘,战绩斐然。”
“哦,是吗?”孟时不知道这件事,颇有兴致。
顾迟秋简单跟她讲了,他说话温文低柔,却比说书先生更会讲故事,一则小趣文也讲得一波三折,孟时竟然听入了迷,还由衷夸道:“娘真厉害。”
“你也厉害。”顾迟秋道。
“什么?”孟时没听清。
“没什么,还要再歇会儿吗,还是继续上路?”顾迟秋问。
“嗯,走吧。”孟时带上斗笠,跟顾迟秋重新上路。
他们沿着官道又路过两个村子,太阳下山前赶到了藏宝图上的小溪边,小溪很浅,孟时和顾迟秋脱下鞋袜,准备蹚水过小溪。
“手给我。”准备下水时,孟时和顾迟秋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人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
“好同步。”
“一秒不差,神同步。”
“连吐字的频率都一样,你倆真的只认识了九天吗?”
“如果不算小顾昏迷的时间,才六天吧?”
“上天注定啊上天注定。”
“这习学不下去了,我现在只想磕糖!”
瓜瓜瓜瓜瓜瓜瓜瓜
蹚过小溪沿着溪向东走一段就是藏宝地了,孟时有点犯愁,要怎么才能瞒过顾迟秋呢?
这里举目无人,顾迟秋虽然看不见,但他听得见啊,这怎么都不像能收货款的地方好不好,孟时头疼,她当时怎么不编得齐全一点?
“那个,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取货款,很快回来。”孟时道把顾迟秋带到一棵树下的阴凉地后道。
“我陪你一起去。”顾迟秋却坚持。
“前面的路很难走,上坡,还不平,我这货主住在一个小山头上,我自己上去还行,你就在这里等吧,那路用不了盲杖的。”孟时眼不眨心不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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