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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萧弄满意点头:“这么乖,那再奖励你一次好不好?”
钟宴笙眼前一黑,隐约意识到了,萧弄发疯,可能跟他提解除婚约有关,但是这时候意识到错误已经迟了。
他真的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累得几乎要昏睡过去前,钟宴笙冷不丁触碰到他颈间垂落的长生锁,微微醒了点神。
他幼时虽然病病歪歪的,但有淮安侯和侯夫人的疼爱,与父母冥冥之中的护佑,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长大。
现在他想将这份护佑分给萧弄。
他迷迷糊糊地往萧弄唇角边凑,声音断断续续的,微弱而细小:“哥哥……过生辰高兴吗?”
王伯说过,萧弄不怎么喜欢过生辰,往年中秋,多半都是在忙军务,哪怕没军务可忙,也会让自己忙起来。
或许因为天上月圆,他却无法再与家人团圆。
他十八岁生辰那日,正沮丧低沉的时候,萧弄忽然出现在围墙之上,一把将他拉上去,带着他快马驰骋,哄他高兴。
他也想让萧弄过生辰时高兴一些。
怀里的是只不记仇的小鸟儿,哪怕被欺负得厉害了,也会拿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像是永远不会吃教训。
他想让他高兴,却全然不知,仅仅只是他的存在,就足以慰藉人心了。
萧弄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啄吻他水红的唇瓣:“很高兴。”
自漠北那场大乱之后,从没这么高兴过。
钟宴笙心满意足,依偎在他怀里,疲倦地合上了眼。
天色初初破晓的时候,小船停靠到了河岸边。
萧弄用宽大的外袍将困倦得昏睡过去、浑身湿漉漉的钟宴笙仔仔细细罩好,泰然自若地抱着他,从船舱里走出来,四平八稳地抱着怀里的人,钻进候在岸边的马车里,丢下三个字:“去客栈。”
钟宴笙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榻上。
窗外的天色昏暗,他似乎睡了一整个白日,好在身上整洁舒适了不少,看来昏睡时萧弄给他洗了澡。
客栈房间宽敞得多,床也大了许多,可身后的人还是如一只叼着猎物的凶兽一般,紧紧将他囚锁在怀里。
维持这个姿势躺着不知道有多久了,钟宴笙昏沉又口渴,看到床边的小几上有茶水,呆滞的脑子勉强转了一下,挣扎想去拿茶盏。
可是萧弄扣在他腰上的手很紧,他动了几下,没能够到茶盏,反而把身后的人弄醒了。
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钟宴笙浑身一僵,下颌被掰转过去,撞上熟悉的深蓝色眸子。
里面如暗潮涌动,弥漫出他昨晚再熟悉不过的浓重欲色。
“醒了?”
钟宴笙心口一跳,察觉到危险,想要挣扎一下:“我、我渴。”
萧弄的眸色深浓,掐住他的腰,头低埋下来,滚烫的呼吸拂过颈项:“我喂你。”
钟宴笙努力往床边缩:“我自己来就好……”
但显然萧弄是不会让他自己喝的。
唇齿不知何时又纠缠到了一起。
钟宴笙太渴了,萧弄却连一杯完整的茶水都不给他喝,他只能稚拙地追逐着萧弄的唇瓣,一杯茶水一半洒了枕头,一半被萧弄喂进了他嘴里。
沉下腰时,萧弄还非常善意地问他:“迢迢,还渴不渴?”
钟宴笙脑子混沌,呜咽着摇头。
“现在还觉得哥哥年纪大吗?”
钟宴笙快崩溃了,猝然被他这么一问,感觉他真的有毛病:“你很在意……这个吗?”
何止是年纪大,萧弄连辈分都大他好多!
萧弄:“不在意。”
钟宴笙浑浑噩噩地想,还是傻的好,傻的诚实。
萧弄显然是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忽然倾低下身,含笑道:“可是迢迢,春松先生比我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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