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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如他们所想,温聿秋那样的人,永远将?家族和利益放在第一位。
即便?那段时间苦难重重,他仍旧在竞争无数的情况下稳稳地拿到了项目。
那边开?着庆功宴,南夏正在厨房里切洋葱,她刀工不佳也就算了,以为切两?个?洋葱一会儿就切完了没事,谁知道辣得一直流眼泪。
纪女士进来看她这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有些无语:“让你切个?洋葱把自己切成这样,去去去,出去看电视去,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你做饭了。”
她走出来还?听见纪女士在唠叨:“这以后还?得找个?会做饭的,不然都?能给厨房炸了,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就学不会……”
厨艺小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在家有父母,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下厨的机会。
南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机上正播放着财经频道,她抽出纸巾擦干净眼泪,突然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指尖微顿,南夏抬起头,果然看见电视里熟悉的面孔。财经记者对温聿秋进行?采访,他对着镜头从?容矜贵,认真回答着问题。
画面切换,他在演讲会上接受着掌声。
南夏垂眼,长睫上还?沾染着泪痕,因为洋葱的劲儿还?没缓过来,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从?前那些风光也有她的一份,可?如今他们在不同的世界,再也没有交集。
冬日寒冷,霓虹灯光也未能夜晚染成暖色。
温聿秋喝得有些多,坐到后排座位一直闭着眼休息。
关慎去外地帮温聿秋办事,这会儿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是岑涵。她也是第一次送温聿秋,看后座的人闭着眼睛,不好去打扰,于是抬手打开?了导航,按着里面显示“家”的位置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聿秋抬起眼看见熟悉的别墅。他已经很长时间都?住在酒店的顶楼,今日关慎不在,岑涵就将他送错了地方。
他头有些痛,抬手揉了揉眉心。
岑涵将车开到停车库,解开?安全带后犹豫片刻,回头问温聿秋:“温总,我送你上去吧。”
坐在后排的男人怔了怔,面前晃起紫色旗袍的影子,他头更疼了点儿。温聿秋并?不想上楼,但已经到了地儿再折腾人也不合适,只?是说:“这么?晚了你把车开?回去吧。”
温聿秋下了车,抬手随意地松了松袖扣。
他这话说得似乎很替人着想,但岑涵只?看见上司冰冷的侧脸,他只?是出于绅士涵养说这些话,实际上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在温聿秋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她始终觉得这个?看上去好相处的上司有些可?怕,所以听了温聿秋说的话也只?是应了下来,没再说多余的话。
虽然几?个?月没回这儿,但保姆将?别墅打扫地很干净,里面的陈设基本没什么?改变。
温聿秋换了衣服走到卧室,看见换的新的深绿色床单。是先?前他们吵架前南夏买的,到现在一次没有睡过。
她那时厌烦了简洁的颜色,特意买了套绿色,问他喜不喜欢时,他温声说可?以,意有所指道:“绿色显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他大概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眼前浮上她熟悉的脸庞。
她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宝石一般夺人心魂,沾着泪水时更动人,长睫浸湿,眼前蒙着一层淡淡的雾。
偶尔她会窝在他怀里工作,困意袭来时也不知道是怀抱过于温暖还?是什么?,安稳地靠在他胸膛上睡觉。
他舍不得叫她便?维持着那样的姿势许久,腰都?有些酸了,有些人醒来还?埋怨他为什么?不把她叫醒。
她总有许多埋怨他的理由,即便?是帮她把工作收个?尾,她也会怪他不培养她独立工作的能力。
生气时声音也是软的,偶尔气急了身体还?会抖,和公司里办事公办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却又都?格外地招人。
温聿秋坐了会儿,起身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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