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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闵可夫斯基当时脸色并不太好,吃饭时也不是很有胃口的样子。
罗恩在打招呼的时候去握闵可夫斯基的手腕,秦追一摸脉,脉滑数,他问道:“叔叔,您是肚子不舒服吗?”
闵可夫斯基当时很勉强地笑了笑:“有点,孩子,我看起来很明显吗?”
“是不想吃饭,还是不想上厕所,还是很想上厕所?”
“胃口不太好,但我能吃饭,不过我不想上厕所。”
秦追借着罗恩的手去摸他的腹部。
“我看过医书,不同地方的炎症,痛的地方也不一样。”
他直接摁了一下闵可夫斯基的右下腹,把这位叔叔痛得跳起来。
“天呐!”
罗恩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还是玻尔兹曼接过局面,敦厚的大胡子蹲下,温柔地问罗恩:“这个地方痛是什么地方生病了呢?”
秦追隔着罗恩的视野对上玻尔兹曼的眼睛,冷静地回道:“阑尾炎,他应该马上用马齿觅和蒲公英熬药喝,不然会很危险的。”
在这个没有消炎药的年代,任何炎症都可以要人命,这不是开玩笑,郎善彦就碰过许多因阑尾炎去世的病人。
而马齿公英汤在治疗早期阑尾炎时有奇效。
过了几天,闵可夫斯基特意提着礼物来罗恩家道谢,因为他去医院做了一趟检查,他的确有阑尾炎。
闵可夫斯基感激地说:“罗恩让我只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而不是直接被死神带走。”
在那之后,罗恩又和闵可夫斯基的学生爱因斯坦见过几面,又顺带认识了米列娃。
现在米列娃想要重考学位,拿到那张毕业证书,也是找闵可夫斯基求情,而闵可夫斯基给了她一次机会,只要米列娃能通过今年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数学系的毕业考试,他可以给她毕业证。
“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我只给你开一次特例。”
这些历史名人之间的来往、交集对秦追来说很新奇,所以他偶尔会蹭听一下他们的对话,虽然大部分内容秦追都听不懂,但是听他们吐槽自己的同事真的很有意思。
谁知道他们嘴里的某个人是不是后世增厚理科教科书的大佬呢?话说这两人正在聊的“希尔伯特”是谁啊……
罗恩也听不懂,他只负责和希娃在地上拼积木,但希娃偶尔会停住动作,认真聆听大人们的谈话,甚至朝大人们提出问题,请求他们解答自己的疑惑。
秦追和罗恩就明白了,同龄的希娃在数学方面的
造诣比他们俩加起来还强。
看来天才和天才之间也有差别,就算是教育资源最好的菲尼克斯,也不过门门功课满分,是绝对做不到希娃这个地步的。
从瑞士旅游回来,秦追结束午睡,翻身时不小心压到头发,扯到头皮。
秦追打着哈欠爬起来,换上蓝色的纯棉练功服,走到梳妆台前,用檀木梳梳理自己因睡眠散乱的长发,本来他的辫子就及腰长,留了大半年头后,这满头青丝可再也不香了。
尤其是到了夏天,头好热啊。
秦追嘟囔着:“秃头秃头不愿意,留头头发又太重,什么时候可以剪辫子啊。”
头发多,洗起来都不方便,秦追现在洗头就是坐小马扎,低着头,靠侯盛元帮他洗才能洗干净。
话说妈妈以前洗头也靠傻阿玛,她自己洗太慢了。
嗨,还是短发方便。
正这么想着,外头传来窦妈的喊声。
“追哥儿,你二叔二叔来找你了!”
秦追一边编辫子一边往外走:“可算找过来了,二叔,二叔,咱们好久不见,你们在申城安顿下来了?药铺开起来了没?”
他说了没几句,就看到郎善贤和郎善佑正扶着一个男人往里头走。
“龙爷,您慢些。”
被叫龙爷的男人捂着嘴低咳着,咳声却怎么也止不住。
秦追脚步顿住,手一松,辫子就散了,但他顾不得这些,回头就去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口罩戴上。
医生的直觉告诉他,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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