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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筝刚跑完步,洗完澡,正要上床看剧,就看到了叶津渡发来的短信。
“有个东西给你。你在家的话去门卫一趟。”
“快递吗?”
时筝不解。他已经换上了单薄的睡衣,如果不是特别重要,他就想明天再去。
“嗯,生鲜,尽快取。”
时筝看着屏幕脸色纠结。
他又不会做饭,叶津渡寄海鲜给他简直是浪费。
“我这就去。”他只好换了t恤长裤,戴上帽子和口罩,去门卫。
路灯下,小虫子抱团飞舞。
时筝看到越走越近,就看到了有个人靠在车旁边。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光线打在他的半边脸上,切割出凌厉的线条。
时筝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他趿拉着帆布鞋,纤细的脚踝像是两朵洁白的云。
然后,鞋子踩空了。
时筝左脚迈了出去,鞋子没跟上,他脚掌刚碰上粗糙的地面,踮着脚保持平衡,脸上浮现出了出丑时的愧色。
他转身想回去捡鞋子,就看到叶津渡大步走了过来,走过了他身边去捡起了鞋子。
然后蹲到了时筝身前。
“扶着我。”
时筝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和浓密的头发,想着这人怎么连头发丝都长得那么好看。
叶津渡把时筝的手搭到了肩膀上,然后把他踩在右脚上的左脚脚踝握住,一手拍打他脚底沾上的沙砾灰尘。
时筝仿佛一直放进油锅里的皮皮虾,脚趾都勾起来了。
“脏……”
叶津渡装作听不见。
时筝脚背都快要紧张得变成铁板时,叶津渡总算松开了,他飞快地将脚往鞋子里一踩,也不管穿得踏不踏实,就退避三舍地说:“你看你,本来我洗洗脚就好了,现在把你手也弄脏了。”
他羞窘得不行,气急败坏的想要先发制人,转移心里那块小鹿乱撞的局面。
叶津渡就跟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笑意勾人。
“我又不会跑,做什么走那么急。”
甚至连鞋都不穿好就出来。
时筝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脚背又绷紧了。
“这,这鞋子本来就是这么穿的,不是我不穿好。”
时筝别过脸,但却伸出手拉住了alpha刚才替他擦灰尘的手。
“手脏。”
叶津渡淡定地说道。
时筝偏偏就握得更紧了,哪里脏了,又不是碰到狗屎。
说来也奇怪,叶津渡明明有洁癖的人,连吃饭的时候剥个虾都要换好几次毛巾和餐具。现在却可以为他做这种“掉价”的事。简直太犯规太越界了!难道要他也这样去回报对方吗?恋人难道不是互相玩玩开心就好的身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会让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走着走着,一直看前面的时筝冷不丁情绪复杂地瞪了眼叶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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