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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又伸手,贴那可怜人的额头上,果然是烫的,薄薄的眼皮紧闭,耳朵尖都泛着红,委屈死了。
“哥哥,”叶舟终于睁开眼,轻轻吁出一口气,“你怎么这样体贴。”
顾牧尘已经发动车辆,随口应道:“哪儿体贴了?”
“哪儿都体贴,好温柔的,”叶舟的黑发被灌进来的风吹起,也吹散了心头的热,语气重新变回轻快,“性格也超级好呢。”
他夸得认真极了,简直像表扬乖乖吃饭的小孩。
顾牧尘失笑,觉得叶舟可爱得不行,于是在下一个红灯时去揉对方的头发:“嘴甜。”
叶舟就着掌心蹭了蹭,浅淡薄荷味中,他简直得寸进尺:“哥哥,那你觉得我好不好?”
顾牧尘没有一个弟弟,无从分辨现在的年轻男孩是否也这样撒娇,贺颂是独生子,司徒静家兄弟关系一团乱账,他上学早工作早,接触的全是成精的老狐狸,还真的没怎么见过这样一个喝牛奶,偶尔腿抽筋的小朋友。
还嗲得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探头小心地哔哔两句
个人xp之一就是带点强硬地把手指塞嘴里,可以是哥哥不带任何欲望地给小狗检查牙齿——给烈性犬喂过药片吗,这个时候需要左手卡住腮帮子,隔着皮肉狠狠摁住被迫打开的牙关,右手快速地把药片塞进喉咙的软肉,抽手时候可能会擦过尖锐的犬齿,指腹蹭得有点湿,但来不及擦,因为要捋住对方的咽喉,等它吞咽,等它开始发出呜声,才漫不经心地拍拍头夸奖,乖狗狗。
它会佯装发怒地咬你手指,但咬来咬去也不见疼,只觉得酥麻的痒,细小的电流感从掌心窜到头皮,难捱的话就板起面孔训斥,可狗狗不懂,不听,厚爪子试探着踩上胸膛,没办法呀,谁让曾经对它太过纵容。
小狗在黑暗中用手指抚爱人红肿的唇也很好,一点点观察,一点点侵进,哥哥的后脑勺陷在柔软的天鹅绒枕头里,神智没了,在濒临崩溃中挣扎。热,晕,又要喘,根本没有力气看上面那人的表情,对方温柔得要命,夸他乖,叫他宝宝,嘴中的话越圣洁珍重,身上的动作就越重越凶,他眼角通红,懵懵懂懂地含住塞进来的手指,来不及吞咽,这他妈都抖成这样了哪儿还顾得上吞咽。心理满足大于生理快感,小狗放肆极了,把人弄成这样的同时,在耳边哑着嗓子呢喃,还以为是和之前那样讲情话,其实一句比一句下流,空气中满是甜香,谁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味道,要疯了,指腹在光洁的牙齿上来回摩挲,是上位者隐秘的征服和占有,在对方满眼泪水地呜咽时,才若无其事地抽出水淋淋的手指,笑着摸那发烫的脸。
他缓了好一会才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小狗亲上去,很纯洁地亲上去说,哥哥,我说你好可爱呢。
“当然好啊,”顾牧尘故意臊人家,“毕竟校花。”
今天天热,他穿着个桑蚕丝烟灰色衬衫,薄薄地贴在身上,显示好看的肩颈线条,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带来些许的凉爽和惬意,那处寺庙顾牧尘去过几次,开车不到一个钟头,从江城大学出发要经过新建的东区,市政府铆足了劲整绿化,路边枝头全是各样的花团锦簇。
这片都是写字楼,周末没有上班族的聚集,就显得空旷宁静,蝉还没醒,昨夜又下了小雨,夏季难得这样的好天气,叶舟侧着脸看过来,也跟着乱喊:“那还是顾老师更好。”
妈呀可别叫老师了,顾牧尘转动方向盘,上次教人跳舞被踩几次还历历在目,这个称号他受之有愧。
“校花校花。”
“顾老师顾老师。”
“……笨手笨脚的校花。”
“唱歌跑调的顾老师。”
顾牧尘很快地瞪了他一眼:“我唱歌不跑调!”
叶舟目光飘忽,立刻转移话题,结束了这场幼稚的乱按称呼:“我们有公认的校花,我不要抢这个名号呢。”
“谁呀?”顾牧尘随口问。
叶舟软乎乎地说:“二食堂外那只猫,超漂亮的!”
“虽然是女神,但一点也不高冷,”他掏出手机,低头认真翻相册,“谁都让摸,脾气很好很乖的。”
已经到了目的地,车辆停下的时候,叶舟把屏幕举过来给顾牧尘看,火烧似的夕阳中,一只狮子猫端坐在红艳的凤凰木下,白色长毛似乎都笼罩层淡淡的光晕,瞳孔是蓝宝石的纯净圣洁,居然有种凛然的神性。
草,真的超美!
顾牧尘默默地抬起头:“谁都让摸?”
“嗯,”叶舟大力点头,“脾气好又爱干净,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一只猫了。”
呵,不信。
按照顾牧尘被挠的经验,那种培育过的品种宠物猫会相对温和点,可能是跟人待惯了,最多就是冲他哈气,而本土的中华田园猫从未给过他好脸,个个斗志盎然,凶神恶煞,哪怕上一秒还在路人脚下撒娇卖痴,只要顾牧尘一时心动凑上去试图摸一把,就立马龇牙咧嘴炸个毛,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弄得顾牧尘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个宠物医生,专门给猫做绝育的。
毕竟好吃懒做小猫猫,啥都不干光长膘,一朝被骗入医院,回头难觅是非根,奇耻大辱终难忘,伸爪就骂喵喵喵。
否则也不该这样不招咪咪们待见啊。
“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它,”叶舟笑道,“还是只网红小猫呢。”
顾牧尘淡然地收回目光,特高贵冷艳:“再说吧,我也不太喜欢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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