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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郭昌这个反应,应是都知道了,沈意之又转回头来,看着小姑娘,道:“不用听萧勿的,也不用做乖巧的模样讨我喜欢,你做你自己,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小姑娘身边更小一些的那个,眼睛在几人身上滴溜溜转了几下,往这个姑娘身后缩了缩。
殿下说他的夫人很温柔善良,她看不出来,只感觉很凶。
特别是眼眸半睁着,似乎用眼皮掩住了她大多数都情绪,叫人难以琢磨亲近。
殿下不一样,他总笑,她们都见过殿下笑着的模样,但殿下的笑更吓人。
两个小姑娘都亲眼见到,殿下看着那个姓白的姑娘,笑得森寒,说了一个字“赏”,便有人来绑了这姑娘,抽了荆条五十。
还笑着对姑娘说:“这是你早就应得的。”
她不想当这两个人的孩子了,她宁愿当孤儿。
小些的姑娘拉了拉大的衣袖,眼神躲闪着退缩。
“别怕。”大一点的姑娘安抚了她一声。
继续回过头来直视着沈意之,“我们待的那个院里,有许多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他们的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但是大家都愿意作证。”
“嗯,你们很勇敢。”沈意之撑着额头,看了眼桌上的栀子花,香味过于浓郁,她有些喘不过气,就叫身边丫头把花端走了。
“但是,我们只在那个院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又来了另一个人把我们带离了那里,包括原先待在那里的男孩女孩门,我们整整坐了两辆驴车。”
“我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前一日送我们的那个哑巴死了。”
“把我们送到地方以后就死了。”
死了就对了。一个从牢里出来的人,还能回到原主子身边做事?痴心妄想,他若是聪明点,跑到天涯海角,说不定还能苟活半生。
但如果那样的话,萧勿也不可能让他活的。
孙寻舞将沈意之的腿抬到自己腿上,为她按着穴位,道:“我一直没明白的一件事,瑞王到底做了什么拯救苍生的事情,让这么多人都前赴后继地为他效命?”
“我也想知道。”沈意之看向郭昌。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听说过一些事。”郭昌一脸犹豫又歉疚,他也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这些话,支支吾吾好半晌。
“瑞王早年间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白马道,就是他当年从屋启人手中抢来的。”
“白马道王妃应该知道,这里现在是大邺与雁北和屋启的交界处,往来通商最重要的一个地方。”
“当年追随他打下白马道的那些老人物,现在都不剩多少了,是因为那几年殿下与太子铲除异己,将他身边的人都挖得差不多了。”
孙寻舞听着,笑了:“你向着谁的?”
“我当然是殿下这边的,苍天可鉴!”郭昌连忙自证清白:“会变成现在这样,当然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的,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他。”
“什么变故?”沈意之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郭昌噘了噘嘴,看着沈意之的眼神都有些发怵,“这我真不知道。”
孙寻舞一直在为沈意之按着腿,动作不是很明显,郭昌的视线不敢乱看,没有注意到。
“嘶。”沈意之突然轻抽了一口冷气,“你轻点,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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