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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简单的梳理一下长发,随意束在腰后,便道可以走。
裴季看她一眼,随后身上的披风解下,放到桌上,嗓音淡漠:“披上再离开。”
华音扫眼桌上的披风,心情微妙,但还是上前去取。
披上后,依旧留有余温与淡淡的冷香,没有半点的血腥味,显然,裴季进宫前沐浴过。
华音随着裴季出屋。
至于南诏王所赠之物,华音什么都没带走。
一出屋,便与对屋檐之下的南诏王对上视线。
华音随着裴季走到南诏王跟前。他只道一声先行出宫,改日再进宫与王议事后就出星逻殿。
南诏王目送着他们离开,沐浴回来的云侧妃走到他的身旁,温声问:“裴怎深夜裴小夫接回去,这宫中戒备森然,裴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诏王双眼微眯,心下腹诽裴季不放心的,应该是他。
目光阴鸷,杀意越发的浓。
这次行刺不成功,那就再下回!
云侧妃感觉到自南诏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眼底有意,便是嘴角也微微勾起。
翌日一早,童之入裴季的屋中,待看到华音也在屋中用早膳时,略微一愣。
裴季抬眼暼他一眼:“什么事。”
童之并未避着华音,直接道:“昨日的刺客招供。”
说着,递上供词。
裴季放下粥碗,拿起供词,看片刻,轻声一,意带着几分讥诮。
“段瑞么……”
华音闻言,也是一愣,疑惑道:“段瑞有这么傻吗,这个时候对动手,不是引火么?”
裴季阖起供词,放到一旁,慢条斯理的道:“是与不是,此番在南诏遇险,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说着,看向童之:“边境一万军,朝着南诏王城入一百里。”
童之应声,立即转身去安排探传信。
童之出屋,华音问:“真的会是段瑞吗?”
裴季看向她:“有可能是他,但若不是他,那就是有想要嫁祸他。”
概是刺杀习惯,裴季连一丝的怒气也没有,平静得好似就只是出门石头绊一下。
早饭用完,有锦衣卫来传,说是巫医与蛊王到客栈外。
裴季与华音视一眼,随而让他们请到九姨娘的屋中。
华音回屋后,心事略重坐到榻上。
裴季随后而入,望眼有些失神的华音,道:“在一旁,他动不什么手脚。”
华音闻言,沉吟片刻,提醒:“也要提防些才好。在盘阿寨的时候解过,这擅蛊之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对下蛊。”
裴季一嗤:“那也要他能有这个本事。”
华音转念一想,若是这么容易就能对裴季下蛊,那么裴季早已不知下多少次蛊,更不知死多少回。
不必担心裴季,华音便担心起自己,希望这什么蛊王真的能她身上的蛊解开吧。
约莫小半会,童之领着巫医与一个六七旬的老翁,还有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红衣少年进屋中。
老翁身上的瓶瓶罐罐已卸在一楼保管,但依旧掩盖不住他的容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死气沉沉且渗的气息。
华音不禁暗暗地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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