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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洲俯身,用棉签轻轻擦拭苏宥的伤口。
苏宥完全不敢呼吸。
双氧水接触伤口还是有些疼,但远不如傅临洲盯着他这件事恐怖,苏宥咽了下口水,心跳声过于激烈,让他有些恍惚。
“要去打破伤风针吗?”傅临洲问他。
苏宥摇头,“不用的,铁丝没生锈,而且伤口也不是很深。”
“被什么划伤的?”
苏宥这就不敢说了,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不小心——”
傅临洲直接伸手,从苏宥的兜里拿出了破破烂烂的铃兰花,苏宥前所未有地惊慌,也顾不上对方是傅临洲了,直接夺了回来,“不是的!”
“苏宥。”
苏宥低着头,一个劲地把花往口袋里塞,也不顾手上还沾着双氧水,傅临洲握住他的手腕,以免伤口感染,“花是你买的?”
“不是。”
“香港的那次也是你买的?”
苏宥僵住,他依旧说:“不是。”
“你最好说实话。”
苏宥想了想,还是否认,“不是。”
但他尾音都是颤的,心虚得肉眼可见。
傅临洲挑了下眉,只觉得幸好这小孩是他的私人助理,在其他部门的话不知道会被欺负得怎么样。
傅临洲没有再追问,苏宥松了口气,心想:应该瞒过去了吧。
半晌之后他才发现傅临洲还握着他的手腕,他缩了缩胳膊,傅临洲便松开。苏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也分不清手上疼还是不疼,只觉得呼吸不畅,想要迅速逃离。
幸好这时有人敲门,苏宥立即起身。
傅临洲却说,“把花留下。”
“那是——”
苏宥刚要说漏嘴,就对上傅临洲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生生把后几个字憋了回去,改成:“那、那是应该的。”
他乖乖把四分五裂的铃兰花还给傅临洲,放在茶几边上,然后火速跑走了。
傅临洲把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手工还是有些生疏和粗劣的,花瓣的形状细看也不完全规则,针脚有大有小。
他想起苏宥指尖上的细小伤痕,猜测到另一种可能。
这是苏宥自己织的。
市场部经理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探了探头进来,“傅总,您忙吗?”
傅临洲把铃兰花放在自己的抽屉里,然后说:“进来吧。”
结束工作之后,傅临洲准备下班,经过苏宥的工位时,苏宥也在收拾东西,一看到傅临洲出来,他就停止了动作。
“还不走?”
苏宥脸色依旧尴尬,重新握住背包带,“走的。”
他跟在傅临洲后面进了电梯。
两个人始终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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