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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雨声依旧,气势分毫不减的打在窗棂上,不间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风声飒飒,四下无光,一片昏昏暗沉,那两盏晕黄透过窗户的细小缝隙,隐隐向外透了几分浅淡光亮,许是因着天生的向往,那上头竟稀稀落落的栖了几只飞虫。
伴着略带暖意的灯光,它们闲适的抖抖翅,竟也有些自在之意。
青漓终于被皇帝放开,却并不显自在,只面『色』涨红,身子娇娇的瘫倒在床上,娇婉不胜。
她细嫩的脚掌有些酸麻,连带着两腿也有些无力,只是——这其实还不算不得什么。
真正叫青漓羞愤捂脸的,却是另一处。
即使已经仔细擦拭过,那黏稠灼热的残留,以及那些东西缓缓自她脚踝流下去的触觉,却始终在她心头萦绕不去,片刻不息。
这般男女亲近之事,青漓还是头一回做,面『色』红『潮』自从爬上去,便久久不曾散去,简直要长在上头一般。
她面薄,脸红的紧,那罪魁祸首却丝毫不觉,只神采奕奕的盯着她瞧,似乎方才还不尽兴,迫不及待想再来一次一般。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
小姑娘本就生的美,此刻散了头发,解了环佩,不施脂粉,却也另有一种旖旎风情。
罂/粟一般的,致命的诱『惑』。
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皇帝情难自制的俯下身,低头吻上了那花瓣般娇软的唇。
青漓呆了一瞬,一却也不曾推开他。
皇帝觉察出小姑娘心思,满腔的柔情都汹涌了起来,那吻,也愈发缠绵悱恻。
这下子,小姑娘当真有些吃不消了。
许是贴的太近,许是唇齿太过于亲昵,青漓只觉周遭全然是他一人——身体微烫,气息略急,侵略『性』的男子意味十足,心动之余,她却也下意识的想要闪躲。
只可惜,她毕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娘子,对皇帝那种强健的成年男子毫无对抗之力,于他而言,压制一个小姑娘,简直像是吃白菜一样的容易。
青漓欲哭无泪,皇帝却兴致勃勃。
经了一番折腾,她中衣隐隐散开几分,『露』出半个玉兰花般白皙勾人的肩,皇帝定定瞧片刻,只觉嗓子干的生疼,喉结动了动,目光便暗了下去。
同皇帝也算是有了不少亲近接触,青漓自是能瞧的出几分端倪,心中急的不行,却也拿他没办法,只伸手将被子扯过去蔽体,可怜巴巴的道:“衍郎,莫要再这般……求你了……”
“怕朕做什么,”皇帝盯着她,温声道:“有情话,朕便要说与你听,有情事,便要与你缠绵尽兴,世间万事虚幻,唯有及时行乐,才是真的。”
青漓既不多说,也不想讨论什么莫名其妙的哲学问题,她只是挑起眼帘,哀求道:“……别。”
小姑娘眼睛生的明亮,目光澄澈,眼尾却微微上挑,带着一点浅浅的媚意。
等闲时候自是瞧不出的,也只有哭过之后,那眼尾染些许红,再抬着眼睛瞧人的时候,才能看出几分来。
一张清灵皎皎的面容,却生有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二者并存,却不会叫人心生异样之感,而是觉……
媚眼如丝,顾盼神飞。
皇帝看她这般楚楚之态,愈发觉得心痒难耐,喉结禁不住又动了一下,目光也裹挟了几分幽暗,仿佛夜间乌光,令人心颤。
青漓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知不妙,下意识的便想要往后退一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般惴惴不安。
她这般可怜巴巴的,皇帝看的也有点心疼,情欲不自觉被冲淡了几分,想着自己已经消受了一回,他定了定心,到底还是不打算再折腾她了。
在心底叹一声,皇帝在青漓一侧躺下,目光落在她面上,轻声道:“——离朕远着些,若是敢凑上来勾人,朕可饶你不得。”
青漓听得他此言,只如得了大赦的死刑犯一般,忙不迭的往里头靠了靠,只恨不能变成壁虎贴到墙上去。
皇帝是真心不想再折腾她,可小姑娘鲜活美貌,举止间又这般娇憨可爱,他难免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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