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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胥是被闷醒的,他浑身的汗不停往外发,背部都湿透了。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被氅衣给裹住了。天黑沉沉,他想起昏迷前的种种,猛地坐起身,去摸自己的刀,谁知这一摸,却摸了个空!()明濯问:≈ap;ldo;你找什么?≈ap;rdo;?唐酒卿提醒您《过天门》节≈ap;完整章节』()小洛胥回答:“没什么。”明濯道:“心都慌了,还说没什么。”小洛胥故作镇定:“我没有慌。我知道,你要是真的想杀我,不管我有没有刀,都是一个死。”明濯说:“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倘若没有慌,怎么还没有发现,你不仅刀没了,就连甲也没了。”小洛胥大吃一惊,他拉开氅衣,发现自己身上的银甲果真不见了,不禁道:“你、你怎么能卸我的甲?!”明濯说:“我怎么不能?你落到我的手上,我自然想卸就卸。”小洛胥的伤口没有包扎,如今没了银甲的遮掩,单衣更盖不住血迹。他像露了底的刺猬,连忙把氅衣拉回来,将自己重新裹严实,道:“这甲非比寻常,从来都只听我一个人的。你用了什么秘法?快把它还给我!”明濯刁难他:“我用了什么秘法你不必管,你只须知道,它以前是只听你的,但是以后,它只听我的。”小洛胥说:“我不信。这甲是我爹特制的,上面刻着我的调令秘咒,即使你能强行把它卸掉,也无法使它听你的话,不然你现在把它叫出来试试。”明濯忽然笑起来,小洛胥问:“你笑什么?做不到吗?”四下昏暗,小洛胥隐约能看见明濯的身形轮廓,这人斜架着手臂,姿态落拓,像是坐惯了高位,没个正形。他笑了半晌,道:“你拿话激我,想要套出银甲的下落,可惜我不想上这个当。”小洛胥被戳穿了心思,也不急着反驳,而是把下巴一沉,将半张脸都没进了毛绒绒的银兽尾里。他盯着明濯,说:“不上当就不上当,其实那银甲说特别,也只是特别在材质上,在天海,人人都能穿。你要是喜欢,天亮后我送你一套,作为你救我的谢礼之一。”明濯道:“不必这么麻烦,我说了,你的东西都是我的。”小洛胥说:“你的话我不明白,我的东西为什么就是你的?如果我没有记错,今日是你和我第一次见面。”
“这世上还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要‘生死相许’的,我只是霸占你的东西,还没有像他一样,霸占你的生死。”明濯垂下手,拨拉着什么,“你身上的伤是亚父弄的吗?”小洛胥道:“是。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的伤也算你的?”“算,”明濯说,“以后如果有人要杀你、打你,你都不许随他们的愿。”小洛胥像是听见了什么奇闻:“你刚才说,你不像‘他’一样霸占别人的生死,怎么一转眼,就又变卦了?”明濯丝毫不觉得理亏:“我刚说的是第一次见面,现在你晕了又醒,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小洛胥道:“要杀我、打我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是不想随他们的愿,可真到了紧要关头,也容不得我想不想。这件事我没法答应你。”“你今早明明能杀那亚父,却要在我面前故作吃力,非得等我助你一臂之力才肯动手,其实就是想探一探我的深浅。如今又用这种话来回答我,是想我答应你,如果杀你、打你的人很厉害,我就再出来替你撑一撑腰。”明濯“刺啦”地撕了张火符,指间亮起微弱的光。他琥珀瞳微微垂,瞟向小洛胥:“我看你不管是大还是小,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正说着,腿边隆起道黑浪。小洛胥借着火光,定睛一看,喊道:“洛游,你好没出息!”黑豹金瞳半阖,在明濯手底下打瞌睡儿似的,懒懒伸腰。它还没有日后那般巨大的体型,起来蹭了明濯的腿,绕了半圈,尾巴扑过小洛胥的脸,又猫一般地回到明濯身边卧下。明濯吹开火符燃起的灰,说:“这事你只能答应我,因为你不能死。你的心不痛了对吗?那是有人替你安抚了‘小储君’。我进来的时候就很奇怪,现在大约明白了一些,这局看似只有两个人,其实是四个人。香神必是吃人时犯了糊涂,把我跟他放错了地方。”!()唐酒卿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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