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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拔掉的黑麦草先拢到一边,出了空间在杂物房找出一个麻袋,把拔的草给塞麻袋里,先放在空间。
从杂物房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到一个时辰,梅兰没有过来。
出了门后将杂物房的门带上,云怀瑾翻着原身的记忆,朝着马厩走去。
……
马厩有两匹马,是从雍京带来的,色为黑白,都是公马。不是多好的良驹,但也不算太差。毕竟是雍京来的马,比起县里的那些马来,多少要强上几分。
马夫也是两个,一人负责一匹马。也都是从雍京来的,不过不是云家人,而是原身来庄子时,云家临时从人牙子手里买的奴隶。
云家的马夫都是知根知底的,送出去一个,再培养一个出来又要费些时力。索性临时买两个会驾马车的,也不费什么功夫。
两个马夫年纪不算小,一个姓徐一个姓王。都三十好几,干瘦黝黑和辛苦在地里扒粮食的农民没什么两样。
这二人因为年纪大,在人牙子手里久了,也没能被卖出去。只能在牙行里做些苦力活,混口饭吃。
被云家买了后,一路从雍京来到丰水县,夜以继日的驾车也吃不少苦头。
不管是在牙行做苦力的那些年,还是来丰水县的路上,二人都累的半死不活。而到了庄子里头,二人又闲的整日抠脚。
因为庄子里的东家,根本就不出庄子。
他二人每天唯一任务就是把马养好,再有就是庄子里有需要采买的,等每月的初一十五,套上平板车去一趟县里。
活虽说轻松,可二人这心里也慌。饭也不敢多吃,就怕被东家发现了他们没事可干,觉得不需要,再给发卖了出去。
他们这年纪,再被发卖出去,可没人家会再要了。
庄子里的活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两人哪怕想多干点活,也不敢去抢人家的活干,在这上面也吃过教训。
刚来的时候想表现自己,至少不能让东家觉得留着二人没什么用,所以二人干了不少杂活。
结果没干两天,就被几个长工围起来给揍了一顿。
杂活他两干了,那他们长工干什么?没活干就得走,谁不想有吃有住的多赚点钱?
两个马夫挨了顿打后,就只缩在马厩里,轻易也不出去了。
由于太闲了,整日只有马厩里这点活,再多的也就是一月两次的去县里采买,因此二人天天盯着马厩打扫。
云怀瑾来后,只觉得这马厩干净的发亮。
“东……东……”
扑通——
王大柱手里还拿给马刷毛的毛刷子,结结巴巴的也没能说出个完整的话,扑通一声的就给跪地上去,趴在地上抖啊抖。
天爷啊,东家咋来这了?是不是瞧他们没事干,专程来撵他们走的啊?
提了新一桶水进来的徐老栓在看到云怀瑾的背影后,也是浑身脱力,吓得往地上一跪。
水桶应声倒地,水也全都洒了出去,湿了好大一块地,徐老栓膝下干硬的黄土地也成了泥地。
泥水洇透不厚的衣服,徐老栓也不敢挪动,只哆嗦着身体,嘴巴里发苦。
东家突然来这,不会是要撵他们走吧?
两个马夫想到了一起去,毕竟整天吃住都在一处,两人每天愁的怕的也就这么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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