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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东来才对楚嫣然说:“布料的事不必担心。我看这几日就会有人来拜访了,他们要是送些吃喝穿用之物,你看着不贵重的都可以收下来。”
楚嫣然点头:“我知道了。衙门中的事急不急?”
未东来叹道:“倒也不急,就是麻烦得很,唉,晚间我再与你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未东来就把张家那一对姐妹的事给说了。
放任老母死在寡妇庙里,说恶到极致也没有,但绝对配得上一句“没良心!”。
未起宁:“这确实是难以相信。会不会有什么缘故?张老妇人不是曾经随长女居住吗?为什么又突然从长女那里离开了?是不是长女的丈夫不乐意?”
未东来:“我已经将这二女的丈夫传来了,明日问他们,必有分晓。宁儿,你怎么看?”
未起宁摇头叹气:“难以置信。想不出是什么缘故能放任老母在外不管。照爹你说的,张家也不是穷。莫不是女婿家穷?张家女儿嫁的不是有钱人家吗?”
楚嫣然摇头:“就是庄户人家也没有把老母亲往外赶的。别说是跟女儿住,就是跟侄女外甥住,也不能把老人往外赶。官府哪有不问的?”
楚颜沉默不语。
未起宁看她,问:“妹妹看呢?”
楚颜:“我又不认识这家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总脱不去两个理由:一个是钱,一个是情份。”
她说:“要么就是钱闹的,或是财产分得不均,或是一个有钱一个没钱;要么就是感情不够好。亲生的父母子女,也不是就天生该好好的,总有这个不好,或是那个不好。”
未东来笑着说:“颜儿说的通透。我看也是如此,宁儿,如果你有意,明日随我上堂,听一听是什么缘故。回来学给你娘跟你妹妹听。”
未起宁的眼睛就亮了!
张氏二女的丈夫已经提来了,在大牢里住了一夜,早上提到衙门大堂前时,屁滚尿流,不等未大人上来,就连连磕头,语无论次。
未起宁穿一身居丧的麻布衣服,站在下首,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像地上的虫一样在爬,浑身都是土,半点斯文也没有了。
未东来:“这怎么问话?左右!”
左右站着的衙差拿着大棒在地上咣咣砸。
那两人本来还能说话,现在直接瘫了。
未东来:“架起来。”
两侧各出来两个衙差,将这二人提起,扭臂按头踩在堂上。
未东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二人被衙差这么提着,虽然骨软似泥,但脑袋好歹是清醒了,赶紧依言答话。
“在下朱思文。”
“在下赵常思。”
未东来:“可知为何将你二人提来?”说罢,目视一旁的师爷。
师爷上前,对这二人仔细地说:“张氏妇有女二人,日前却死在了寄养庙里,你二人可知情由?”
这两个男人早猜到是这件事,当下争先恐后的说话,生怕慢一步就挨打了。
“此事……”
“在下有话要讲……”
师爷:“一个一个说!”
由朱思文先说,他是张氏长女之夫。他说张氏妇由他夫妻二人奉养已有十余年了,当日是张氏妇自己想去寄养庙里住着,不肯再住在他家,所以此事不能怪他们夫妻。
然后赵常思也开口说是张氏妇确实是自己要求去寄养庙的,并非是他们子孙不孝顺。
未东来看了一眼还在迷茫的未起宁,显然儿子是听了他们的话在犯迷糊。
未东来:“此言不实,左右,传杖。”
不等这两人再说谎,衙差就把人拖下去打了。
未大人没说打多少下,那就打到大人喊停为止。
十杖过后,两个男人都喘不上气来了。
未东来叫停,把人再拖过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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