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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巴掌大的小家伙从木笼子里掏出来,递给谢闻看。
谢闻伸手接过来,触手一段绵软。这猫果然脾气好得很,被陌生人握在手里,只睁着眼,连凶一下都未曾。
他刚才被滕光意故意打趣的话又闹了个红脸,心里真的起了送给姜浮的心思。
但这猫……
他摆弄了一下,小猫还是直愣愣地看着他,长得像团棉花,难道也像棉花一样,是个不会动的活物吗?
好呆,谢闻和小家伙对视了一眼,有点嫌弃。
滕光意也道:“大哥,你这猫都不会叫的吗?”
异族人道:“两位是喜欢会叫的猫吗?只可惜,这是最后一只了,这一窝的,之前都被买完了,前面倒是有几只喜欢叫的。”
原来是被挑剩下的,怪不得这么呆。
谢闻道:“无妨,就要它了。”
谈光意利索地付了钱,异族人大喜,把小猫装进小木笼里,递给了他。
滕光意有意跟他搭话,拎起小笼子看了又看,大声赞叹道,“你这笼子做得可真精巧。老板你是哪儿人?可否跟我们说说外国见闻,我们公子就喜欢听这些。”
异族人当然十分乐意,谢闻连价格都没压,直接掏钱买下,他赚了一笔,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权当送人情了。
他道:“我是扶月国的人,小地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点养猪养牛的本事,这猫是我自家猫生的,不是特意养来卖的。”
滕光意夸奖道:“原来大哥是扶月的人,怪不得能养出这么乖巧的小猫。我虽未出玉京,但也曾听闻,扶月人杰地灵,大哥为何要背井离乡,来玉京讨生活呢?”
那扶月人道:“害,扶月虽好,又怎么比得上大陈富庶。主要还是,我妻子是大陈商人的女儿,我不想与她分离,自然是她在哪儿,我就去哪儿了。”
滕光意笑道:“大哥相貌堂堂,还是个痴情人。”他话锋一转,又道,“刚才大哥说,在京中养殖为生。素闻扶月人皆能御兽,不止寻常牛马,狼虎亦然。这可是真的吗?”
他演得求知若渴之态惟妙惟肖,扶月男子得意道,“那是自然,不说别的,就说前几日东市那老虎……”
真没想到这人如此上道,谢闻和滕光意对视一眼,聚精会神听起来,务必不遗漏一个字。
“就说前几日东市那老虎,就是我们扶月公主从小养到大的,性格十分温顺,被挑中献给大陈做礼物。几天前不是从闹市中跑出来了吗?别说人了,一只鸡都没下嘴呢。”
滕光意道:“你们公主还真是不一般。”
扶月人道:“唉兄弟你是没去过我们扶月,我们那儿,民风彪悍,女人比男人还泼辣,哪里比得上大陈的女子温柔似水呢。”
几人说话间,不远处有位妇人高声呼喊道,“出一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磨磨蹭蹭,赶紧给老娘滚回家,否则犯了宵禁,金吾卫抓你回去,休想老娘去赎人。”
那扶月人听了,忙道:“两位公子,不巧了,这位就是我妻子。她真是一刻都离不得我,我要收拾东西回去了,有缘再见,有缘再见啊。”
他收拾东西离开,滕光意和谢闻笑道,“这就是他说得温柔似水哈哈哈。”
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不能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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