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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东边走,不要耍花样。”
姜拂衣:“……”
刑刀:“你怎么不动,果然是想耍花样。”
姜拂衣难堪:“哪边是东?”
她不是故意的,每次一来到陌生的地方,总是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分清楚东西南北,尤其是没有月亮的夜晚。
刑刀大概是无语住了,半响才道:“你面前是西,背后是东。”
姜拂衣忙不迭转身:“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我问东,你连西都告诉我。”
刑刀:“……”
有病!
姜拂衣步伐极轻,生怕柳藏酒察觉出来异常,再生事端。
她边走边从同归里取出纸笔,简单留下一句话。
小心放回去,想着燕澜正在忙碌,并不催动铃铛。
野岭的东侧还是野岭,幽州的黑夜时间有八个时辰,长过白天许多,浓黑的夜幕之下,犹如走入无边地狱。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姜拂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目望刑刀在前方不远处现行,果然是那位少年白发的魔修。
疯不疯不知道,够狠,也挺聪明的。
以为她和凡迹星关系匪浅,和她一起种下连心共死虫,这样去到凡迹星面前,也不敢杀他。
可惜了,姜拂衣自己都不知道能和凡迹星扯上什么关系。
“走。”刑刀抓住她的肩膀。
姜拂衣毫不反抗,任由一团黑雾将他们笼罩,不知是飞行,还是使用了缩地成寸的术法,总之已经不在原地。
刑刀打量她:“凡迹星究竟是你什么人?”
姜拂衣好笑:“你都和我同生共死了,现在才来问我这个,会不会太迟?”
刑刀哑巴了下:“师父说你们关系匪浅,宁可被魔神惩罚,也不招惹你。”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认定可以拿我要挟他,又何必管我俩的关系?”姜拂衣示意他专心带路,少说废话。
……
西面的山坳里,燕澜猎杀了不少的魔化兽。
哪怕一只最低等的魔化兽能给寄魂带来的生命力,也比几百只家禽更多。
大半个晚上,寄魂肉眼可见的膨胀,从瘦猴子逐渐变成了一头精壮的小熊。
燕澜背靠一株枯树,双手环胸,等它吃的差不多时,犹豫着问道:“你从前跟着我母亲,是否知道二十年前,她点过天灯之后,从神族得到了什么旨意,用哪种办法平息原本可能会发生的浩劫?”
燕澜始终不能相信,母亲会将怪物封印在他身体里。
寄魂蹲在尸体旁,边吸食灵魂之力边摇着脑袋:“我除了进食,还有被主人提取力量时,基本都处于睡眠状态,对主人的事儿哪里敢多问啊。”
燕澜知道它没撒谎,不然这寄魂至少寄生了九任巫族少君,也未免知道太多秘密。
“不过……”寄魂想起来一件事,“前主人,也就是您的娘亲,她在您刚出生没多久,有一次情绪极为激动,我被迫苏醒,听到她在和您的父亲争执。”
燕澜放下手臂,站直了身体:“他们争执什么?”
寄魂从前对宿主毫不在意,自然也记不得:“就记得他们真的争执了好久,吵的我睡不着。”
又摆摆手,“不对不对,不是您刚出生,是您哥哥刚出生没多久。”
燕澜有个年长他十岁的兄长,出生不到周岁便因怪病夭折。
燕澜之所以对凡迹星多有了解,正是因为父母亲曾经为了他的兄长,去寻找过凡迹星医治。
不知是凡迹星不给治,还是没有治好,总之回来没多久,他大哥便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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